说完,她半眯着眼看向垂眸吃餐后水果的omega:“这段时间,你不准下楼。”
她像个不允许自家小孩跟坏小孩玩的家长,抿了口酒又苛刻道:“你今天就不该下床。”
系统:‘我宣布我对目标的好感度-10了!’
楚纤:笑。
扶泠:。
你把纤纤当什么?哪怕由你支付工资也没有权利限制人身自由吧?更何况你跟纤纤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扶泠深呼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omega‘叮’地一声放下瓷勺,声响果然惹来尼弥西斯不快:“你故意的?”
“是。”
大概是发情期的缘故,楚纤支着脑袋看人,姿态懒懒的,没什么气力的样子:“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她问的不单是碗勺碰撞的不优雅,还有这几日她一定会下楼的坏规矩。
腺体压制的信息素从尼弥西斯出现那刻起就暗自泛滥成灾,她双腿交叠,仍压不下这股燥热,好不容易吃两块冰凉凉的水果缓解,又被尼弥西斯点名——
发情期似一把刀将她的理智劈成两份,一份叫嚣着离有亲密关系的alpha近一些,最好缠在她身上,一份冷静地想尼弥西斯的话也不无道理,她今日的确不适合下床。
成为omega,拥有发情期,失去对欲望的掌控。这种身体不由自主渴求另一个人的分崩离析感,让楚纤既觉得陌生又觉得有挑战性。
她现在的想法还是她真实的想法吗?没被发情期影响的那个版本?欲望究竟是发情期强加给她的,还是她原本就有只是现在放大了?
她一边用微微发烫的眼神注视着银发alpha,一边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穿进棉拖的脚不知何时跟着思绪离开地面,趁楚纤未生出制止欲望前踩上平整干净的银色军裤。
粗粝感令黑发omega喉间飘出一声轻哼,听得桌上两个alpha眸色加深。
扶泠小脸通红将手边的热茶一饮而尽,醇厚的茶味与炙热的水温,不知哪个更有作用—
—反正她脖子也红了。
尼弥西斯自控力强得惊人,眸中激荡的红与黑似两种不同的黑暗势力在对抗翻搅,溢出来的杀机又在烛台带来的光明里伪善成上位者的矜傲。
“我能给你什么惩罚?骂你你也只会爽而已。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住门把,将虚掩的门关紧、落锁。
路易莎牵着仍在震惊中的小alpha到三楼,无奈道:“您……逾越了,会长卧室不能随便进去,这是基本礼节。”
她眼珠一动,看清扶泠手中的枪,严肃道:“会长也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
“……”
扶泠抹了把脸,枪收在腰侧,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易莎顿了顿,忽而说:“昨日为楚小姐送晚餐时,被发情.热折磨的楚小姐将我当成了会长,我。”
后面的话适时停住,因为小小姐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
小alpha面上红晕未褪,眼中的恶魔印记却已闪烁着准备吃人了:“说下去?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编出来的谎言,昨晚的餐不是我送上去的,我也没机会被楚小姐当成会长。”路易莎双手举起,“您对楚小姐的在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只是一个假设,都值得您在这种地方用枪来了结我。”
“而真正标记了楚小姐、与楚小姐睡在一起的会长,您又想过多少种她死掉的方式?”
一种。扶泠心说,只有一种,那就是一枪毙命。
应对尼弥西斯这样的敌人,若没有十全把握一击要她死,那么就该考虑自己被反杀的可能。
路易莎是在用这个假设逼出扶泠对会长的真实态度,结果显而易见。
“该睡觉了,小小姐。”路易莎温声说,“我会当饭后没有见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