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粘稠,又带着恶意。
就宛如附骨之蛆一般,无处躲藏,也无法摆脱。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郁谨言的心底的不安与恐惧达到了顶峰,冷汗也浸湿了他的后背。
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病房的门一推就能开,门外的存在却没有推门进来,就意味着对方受到了什么限制。
比如必须里面的人开门,对方才可以进来,又或者比如里面的人动了,对方才可以破门而入。
他只要保持‘睡着’的状态,极大可能就是安全的。
然而一声‘咔嚓——’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死寂,也打破了郁谨言的幻想,那是病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下一秒便传来了塑料水杯砸在地上的声音。
塑料水杯砸下的声音不如玻璃水杯砸下的声音大,但在这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凌晨,却是大的足以让人心跳停滞。
郁谨言的脸色直接就白,他僵硬的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一下,整个大脑都在叫嚣着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