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067

小傻子 百户千灯 3922 字 9个月前

男人走过来,还将手中的玻璃杯递到了舒白秋的唇边。

“喝一点。”

那是一杯温水。

舒白秋抿了小半杯,清甜的水流润泽了初醒后微涩的喉咙。

傅先生是医生,他的确很会照看人。

可是……

舒白秋忍不住想。

可是先生自己呢?

“先生昨晚一直没有休息吗?”

喝完了水,少年抬眼看人,轻声问。

床边的傅斯岸也低眸看他,修长的脖颈间喉结微提,低应了一声。

“嗯。”

“那现在要不要歇一会儿?”舒白秋问,“时间还早。”

说话的时候,少年还把身侧的床被浅浅地掀开了一角。

傅斯岸放下了水杯,垂眼看他,没有说话。

就在舒白秋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

他的眼前倏然一暗。

床侧的男人倏然俯身,身形整个压覆了下来。

舒白秋原本坐在床中间,却被人推按着,重新倒回了床铺中。

傅斯岸的手撑在他的颊侧,将软枕按得沉陷了几分。

可真正陷下去的,却是被吻得更狠的男孩。

舒白秋被深深吻住,被攫取了气息。他的唇间还带着被温水染湿的清澈水汽,此时却被另一个人寸寸舐过,尽数掠夺。

刚刚那杯水,傅斯岸并没有喝。

现在他却仿佛从心上人的唇间,补足了必须的水分。

舒白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突然被亲,甚至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凶野地被吻。

所以即使亲吻渐深,气息难继,舒白秋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和推拒。

他只是湿着长睫,安静地乖乖承受着这个长吻。

可是,在等到近乎缺氧的边缘,被咬肿的唇瓣终于被放开时,少年却倏然睁圆了眼睛。

因为,放开了他唇齿的男人,此时却并没有像往日那般

停下动作,等他稍缓。

相反,傅斯岸顺着舒白秋清瘦的下颌线,一路吻了下去。

触过少年的喉结,锁骨……甚至隔着单薄的睡衣,到了心口的。

“唔……!”

舒白秋猛然轻颤,长睫洒落一小片细碎的泪雾。

他倏地咬住了唇,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却被另一股不容拒绝的力度压住了。

身上的男人单手按着他,嗓音比亲吻之前更为低。

“小啾,”傅斯岸叫他,“让我抱一下。”

男人的声线很沉,哑得有些低郁。

听起来似是比平日更为森郁薄凉。

舒白秋却不由得为他将心都软了一分。

先生好像很累,很需要休息。所以才想抱抱他。

少年的胸口浅一起伏,慢慢地放开了自己微绷的身体。

他还主动伸手,轻轻搭环一下对方的颈背。

“辛苦了……。”

傅斯岸抬眼看过来,薄凉的上侧镜边遮住了男人的眼神。

所以舒白秋并没有看清先生的眸光。

他只觉得自己的腕间内侧微微一热。

傅斯岸偏头,吻在了他的腕侧。

而等舒白秋收回手时,停在他胸前的傅先生似是也因为体谅,没再去咬碰那嫩敏的软尖。

可是,舒白秋很快却发现。

还有些事,会比刚刚更为过分。

说着想抱一下的傅斯岸,却并没有止于抱的动作。

舒白秋承受的温度还在继续向下,甚至沉到了比胸前更灵锐太多倍的地方。

就连少年的身体,都被压抬着对折起来,叠成了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

而用修长手掌压叠着舒白秋的男人,就这样俯身下来。

碰在了那处根本不堪一触的地方。

“……?!”

舒白秋甚至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只从鼻腔深处泄出了一声微颤的惊湍。

他根本没想到,先生居然会直接到那里。

而且、而且……现在天都已经要亮了。

这根本不是晚上。

却是光线明朗的清早。

而在舒白秋的视野被迅速濡湿之前,他还无意中向下扫过一眼。

瞥见了自己的腿间。

在他的身前,恰于此刻,先生同样抬眸望了他一眼。

也是这时,舒白秋才意识到。

先生居然还穿着齐整,戴着眼镜。

他连手臂上的衬衫袖箍都还没有摘。

男人这样俯身低头去亲,自下而上望过来时,依然透着平日的优雅斯文。

细边的银丝眼镜更显得他文质彬彬。

与傅斯岸此时的动作,却愈发显出了一种极度的反差。

更让人羞尺到眼廓红透。

“……”

只此一眼,舒白秋就不敢再多看。

他以手臂掩面,更深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太……

太超过了……

而舒白秋的另一只手还搭在身前男人的肩上。

纤细皙白的指尖,与衬衫都掩不住其下肌肉廓线的紧实肩颈相衬,其对比之鲜明。

同样令人一见耳热。

舒白秋的手原本是下意识地碰到了对方的肩,可是,因为先生刚刚说的想要抱一下。

他到底还是没能舍得推拒。

反而成了搭按着的近乎迎合。

身前的碰闻始终未停,没多久,少年紧咬的唇瓣就再难禁住冲击。

后来,舒白秋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却仍然没能压住破碎的鼻音。

少年纤长的脖颈下意识后仰,无法自抑地引颈哭吟。

他唯一的慰藉,就是长裤的睡衣还未被褪下,惹人的添吻也还相隔着两层。

可是舒白秋根本不知道,这仅剩的阻隔,都多么脆若。

真正剥开的动作,远比他预想中更轻易利落。

“……呜、咿……!。

他不止曾圈控过少年的踝骨_[,在皙白的腿侧和都落下了啄触。

慢条斯理,留下的却是最艳的印痕。

受不住掐扼而痉孪的少年,还会被傅斯岸更深地彻底折叠。纤长的小腿都被按在了枕头两侧。

傅斯岸还俯身去亲了那鲜少见光的膝窝内侧。

在每一处细软到不堪一碰的部位,印下独属自己的烙痕。

直到少年被亲得各处都留有瑰痕,傅斯岸才终于将软到可以被随意压叠的小啾放开。

他复又返回了松口的原处。

重新覆住了那已经略显虚弱的地方。

——再度激惹出了颤哑的泣音。

就这样反复挑火,又有心放置。

最后傅斯岸硬是拖到了将近一个小时。

直到少年细白的腕间,那洇湿了表带的手表都开始发出长时间峰值过高的心率提醒。

傅斯岸才终于将口下的小啾放开。

让昨晚因为担忧而没能睡好的舒白秋,就这样被直接欺负到昏晕了过去。

室内的声响终于稍稍平寂。

被合拢了深色遮光层的窗帘,也再没能流入扰人安眠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