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敞笑了笑,掩去了刚刚一闪即逝却没抓住的想法,道:“没什么,朕只是觉得有些古怪,但又想不出哪里古怪了。”
“有时是会这样。”素娥没太放心上。这种突然而至的古怪感是很正常的,熟悉的东西一下觉得陌生,或者陌生的场景觉得是再次经历,都有可能觉得古怪。
郭敞和素娥又说了一会儿话,素娥见郭敞似乎因着今天主持祭灶有些累了,还是劝他午休一会儿。郭玺一个小孩子睡在大床上根本不占地方,郭敞大可以和他一起睡一会儿。郭敞也没推拒,自去歇下了。
只有素娥最近养病,晚上睡得更多了,便是夏日日长,午休也免了。郭敞父子两个睡午觉时,她就在屏风隔开的外间读些外边来的评话、传奇——这种书只要不是淫.秽的,或者别的方面导致成为禁.书的,后妃读一读问题也不大。
属于是不提倡读,但光明正大出现在后妃的书架上也没什么问题。
素娥读书半个多时辰的样子,郭敞就醒了,然而比他先睡得郭敞却还睡得很香,果然是小孩子觉多——郭敞由宫人伺候着穿衣时觉得有趣,还戳了戳郭玺睡得红扑扑,甚至有些汗津津的脸。
“红孩儿还真是红孩儿!如今长得粉白是像你,可泛红起来还是比别的小儿更红。”郭敞抬手穿衣,又问道:“还不叫他起么?可别午间睡过了头,走了觉晚上睡不着。”
“原本还能叫红孩儿睡上一刻,他平日晌后就是要睡这么长的。不过官家既然醒了,便也叫醒他吧。”素娥朝乳母挥了挥手,乳母便会意,轻柔地叫醒了郭玺。
身为皇子,其实和自己父亲相处的时间算起来也没多少,除了考校学业外,一年到头只有几个大的节庆才能见到‘父皇’的皇子可太多了。基本上除了皇后所出的嫡子或者宠妃之子,普通皇子遇到私下和父亲亲近相处的机会,都是非常珍惜的。
大燕皇室因为儿子难得长成的,所以尤其重视男嗣没错,可出于政治、权力等原因的不得不重视,和出于感情的重视是两回事。实际就是,郭敞和他的父亲一样,并不会和皇子很亲密,甚至因为担心皇子长不大,投入感情后又十分伤心,会刻意和年幼的皇子保持距离。
但显然郭玺是特例...一开始是‘子凭母贵’,后来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孩子,郭敞确实对他上心。平时父子俩相处的机会太多了,多到泛滥后郭玺倒不必抓住每一次机会亲近郭敞。
只不过这一次是到了这份上了,素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那样反倒有些‘轻慢’郭敞这个皇帝了。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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