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讲条件

爱意随风起 春风榴火 3873 字 11个月前

她知道,不能再和他爆发冲|突了:“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抱住了谢薄,抱住他滚烫而坚|硬的身体,“在认识你之前的事情,你不能不允许我没有过去,那些过去塑造了现在的我。谢薄,你不能因为过去爱过别人而惩罚我,这不公平!”

“过去爱过?”谢薄扯开了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用冰冷又充满恨意的眼神睨着她,“现在就不爱了吗?”

不等林以微回答,他狠声说,“不爱了,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说罢,他用力甩开了她。

“求你了,薄爷,你不救他,他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我不爱他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他是我哥哥啊!”

谢薄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走投无路的女孩。

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伸手钳住了女孩的下颌,眼底压着极致的恨意,一字一顿道——

“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是吗?”

……

谢薄攥着林以微的手,拉扯着她,来到了正在开party后花园。

年轻的赛车手和他们的朋友们热火朝天地烤肉、喝酒、跳舞、听音乐…气氛欢乐。

林以微被他拉拽着,步履趔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多的不是女人愿意贴上谢薄,缠着他,却从没见过他主动拉拽女人的。谢薄拎过一杯酒,冷冷说:“我再帮你喝一杯,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桌上,起码还有十几杯斟满的酒。

林以微知道他的脾气,端起酒杯饮尽了,又连续着喝了好多杯,德牧嗅到了主人身上的味道,大脑袋伸过来拱着她,好像在阻止她。

林以微晕乎乎地看着这条狗,忽然笑了,摸着狗狗的大脑袋,将一杯酒倒在了它的脑袋上:“谢小狗,你好蠢啊…”

她俨然是醉了。

德牧无辜地甩了甩脑袋上的酒水,牙齿咬着她的衣袖子,阻止她再继续喝酒了。

谢薄却不依不饶地又给她斟了一杯酒,补偿刚刚倒掉的那杯。

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林以微拿起杯子,碰了碰他手里的空杯子,继续喝着。

黎渡听说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林以微一个人干空了桌上十几个酒杯,喝的还是烈性混合酒,这不得把人都喝死啊。

“薄爷,不能…”

“滚。”他话还没出口就被谢薄果断地呵退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倒要看看,为了救她的心上人,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林以微,继续。”他将斟满的酒杯平静地推到她面前。

林以微脑子一片麻木,机械地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直到茶几上还剩最后三四杯的样子,她真的撑不住了,捂着嘴,跌跌撞撞地扑到花圃边狂呕了起来。

黎渡连忙端了水杯过来,轻拍着女孩因剧烈呕吐而起伏的后背,在她痉挛着清空了腹中的酒液之后,将温水递到她嘴边:“喝点。”

女孩眼里有水光,涕泗横流,狼狈不已,黎渡没有嫌弃,用毛巾替她温柔地擦了擦脸:“行了,我送你回去,别陪这疯子胡闹了。”

他扶着林以微单薄的身子站起来,吐过之后,胃部的灼烧感缓和了很多,脑子也稍稍清醒了一些,她挣开了黎渡,踉踉跄跄来到谢薄面前,端起剩下的酒。

谢薄优雅缓慢地拎着白兰地酒瓶,重新将面前的空酒杯斟满了:“吐了的不算,重新来。”

他倒一杯,林以微就喝一杯,眼底有醉意,但更多的是倔强。

黎渡真的看不下去了:“薄爷,算了,微微是女孩子。”

“我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她是女的?”

“我帮她喝吧。”

谢薄冷冷抬起了女孩的下颌,看着她脸颊不自然的潮红,醉意微醺,分外美艳。

“你看,你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男人争前恐后地帮你做事情,连我两个兄弟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林以微夺走了黎渡手里的杯子,踹了他一脚:“滚!”

黎渡:……

她倔强地喝了那一杯,谢薄又倒了好几杯,她都喝了下去。

她喝一杯,谢薄也跟着陪一杯,两人将那瓶白兰地喝了个精光。

最终,林以微柔若无骨地倒在了谢薄身上

,眼含水光地望着他:“薄爷,这样…这样可以了吗?你消气了吗?”

话音刚落,“呕”的一下,她吐了他一身。

“……”

周围的女生们倒抽一口凉气。

吐在谢薄身上,她胆子可真够大的,谁不知道这位爷有多爱干净多洁癖。

本以为他会马上嫌弃地推开她,却不想,他虽皱着眉,却没有推她,反而伸手捧着她痉挛的背部,轻拍了拍。

林以微趴在他身上,身体的痉挛还没有停下来,难受得一抽一抽的,一个劲儿地反胃。

黎渡过来想要扶起她,谢薄却受不了别的男人的手碰到她的皮肤,将她横抱而起,抱回了俱乐部办公室里。

他仔仔细细地替她清理了全部脏污,给她擦了身体,换了他的衣服,让她舒服滴躺在办公室沙发上。

随后,他才去解决自己身上的脏污,冲了个澡,从洗手间出来时,女孩抱着枕头睡熟了。

谢薄拉上了四面玻璃窗的窗帘,将灯光调整到柔和的色温,茶几上静静搁着黎渡送过来的醒酒葡萄糖。

他拎了裤腿坐在地毯边,拆开了葡萄糖塑料管,递到女孩唇畔。

她不张嘴,他便捏着她的嘴,迫使她张开,将葡萄糖倒进去。

没成想葡萄糖呛进了气管,女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

谢薄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

林以微呛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谢薄推了她好几下,让她把剩下的葡萄糖喝了,但她咕哝着,骂了他几句混蛋傻逼之类的话…

谢薄却吻了她的额头,说他宁可当个混蛋。

只有在这种时候,在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谢薄才能够真正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爱她。

如果她回归了理智,他的爱就会显得可笑又愚蠢。

他不应该爱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

他将剩下半管葡萄糖液体倒进嘴里,吻上了她的唇,将那清甜的液体缓缓渡给了她。

她很乖的吮吸着,甚至探出舌尖不听话地试探他,像小猫咪一样舔着他的唇,他的齿,拗开他的嘴探入进去,找到他的舌尖,与他缠绵…

“以以…”

“嗯?”她无意识地回应着,挣开了微醺迷离的眸子。

他甚至…甚至不敢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怕听到让他锥心刺骨的答案,如果、如果她再唤他哥哥,谢薄怕自己会当场弄死她。

林以微被他引逗得情潮翻涌,牵引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她的世界里,让他触碰,让他探索。

后来,谢薄用纸巾一根根擦干净了那颀长有力的指尖,看着沙发上全身软得如同一滩水的她,还在用湿漉漉的眼神望他。

谢薄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兀自转身去阳台上,低头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易施齐的电话——

“明天开始,继续去别墅给他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