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那维莱特才发现芙宁娜早已不在办公室内。

他接过纸条打开,里面就写了几个字:说明天她没空,蛋糕先不用送了。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才离开了……

“芙宁娜女士什么时候走的?”那维莱特一旦在审理公文就心无旁骛,的确察觉不到芙宁娜离开的动静,他的心里不觉多了些愧疚。

对于芙宁娜主动到沫芒宫的举动,他本应该要料到这点,然后早点准备好她喜欢的蛋糕。

塞德娜说:“芙宁娜大人在五分钟前离开沫芒宫了,走得不远,要我追上去传达一声吗?”

“不用麻烦,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好好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那维莱特让塞德娜等下早点下班回去。

而后那维莱特将要交接的资料分类整理了出来,交给她说:“明天我需要请假一天,请你把文件转交给执律庭审理。”

“没问题,交给我吧。”塞德娜接下了工作。

捧着文件走了两步后,塞德娜倏忽记起芙宁娜刚交代完的事,马上回头说:“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芙宁娜大人说她明天没有档期,让我告诉您不用去找她了,还说改天再赔她蛋糕也可以。”

怕他太忙没看纸条,芙宁娜同步还跟塞德娜交代过一遍,口头说给那维莱特听。

那维莱特的心像是紧拧在一起,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芙宁娜来找他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个蛋糕。

那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告诉他,她被剧团受邀到歌剧院演出,她急切需要一个能百分百捧场的观众。

“我知道了,请假会照常。”理论上,那维莱特目前是沫芒宫的一把手,并不需要向谁提出请假申请。

可他依然会习惯性地留下请假条,摆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

第二天。

清晨初生的太阳照耀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门口的喷泉上,水雾都染成了灿灿的金黄。

那维莱特悄然进入剧院的后排,并没人注意到他。

不出意料的,芙宁娜也在场内的舞台上,空旷的环境下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