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气势汹汹进了竹字间,掌柜连忙吩咐店小二:“快去恭亲王府知会一声,若是永绶阿哥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担待不起。”
门被一脚踹开,将永绶吓了一跳,怒而拍桌起身,“何人敢扰小爷的清净!”
胤礽一步步进来,隔着一道屏风道:“是何人动手打了孤的人,还不滚出来道歉。”
永绶一惊,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身量不及他高,又自称孤……是太子!太子竟然出宫了?
他绕过屏风出来,一看果然是太子,僵着脸拱手道:“给太子请安,不知太子今日怎么得空出宫了?”
“呵,永绶,还真是你啊。”胤礽撇他一眼,走上前去:“你的规矩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给孤请安,得跪着,你不知道吗?”
“……是。”
永绶面露难堪,咬着牙跪下:“给太子请安。”
胤礽挑眉,不答起,绕过他坐到屏风后的上座。
用指尖敲敲桌面:“孤在这里,你在跪谁呢?”
永绶只得跪着转身,又道一声:“给太子请安。”
“再说一遍,孤没听清。”
“给太子请安。”
“再说。”
“……”
“奴才永绶给太子请安,太子殿下金安!”说罢,磕了个响头。
“嗯。这才是懂规矩的,起来吧。”
胤礽笑看着他,拍了拍手,把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招呼过来,问道:
“他们两兄弟是孤的人,你知道吧?”,你小命不保,快走。”
康熙在暗中派出了不少人马,多方人马秘密搜街寻找太子,此时吃饱喝足的胤礽还不知道康熙和索额图快为他急疯了。
眼见着天要下雨,胤礽便道:“真是不巧,看来今日是没机会逛街了,也罢,孤这就回宫去了,再不回只怕要露馅了。”
兄弟俩揉揉肚子,点点头:“让奴才们送您回去吧。”
“也好。”待他回了宫,好叫哥俩驾马车回府,免得淋雨。
康熙和索额图找的都是之前常去的几个地方,康熙最先去了琉璃厂的古艺斋,那掌柜的吓的哆哆嗦嗦:
“太……小主子和二位公子在两个时辰前来过,只从“山君”雅间里拿走了些金银便离开了,小的……小的实在不知小主子去了哪里,还请主子恕罪。”
拿了金银必然要花,难不成保成还惦记那蟹粉狮子头,去了龙源楼?
康熙转身往龙源楼去,这会儿索额图才被背回府,问了下人说并未看到太子和二位公子,便牵了马又出去找。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索额图那在宫外“丢失”的马车,从正阳门大街上悠哉悠哉往宫里去了。
没用多少功夫,便顺顺利利回了宫。
胤礽本想径直去乾清宫的,但瞧了眼天色,还是决定回毓庆宫去,刚入宫便看到毓庆宫里的奴才跪倒一片。
胤礽不明所以,亲自上前扶起凌嬷嬷:“这是怎么了,都跪着做什么?”
凌嬷嬷道:“殿下,您,您是一个人回来的?”
胤礽嗯了声,“说话吞吞吐吐,到底怎么了?”
“殿下,皇上来看您,知道了您私自出宫,带着索额图大人亲自出宫找您去了,竟是没碰到么。”
胤礽:……
“阿玛出宫多久了?”
“有半个多时辰了。”
“轰隆”一声闷雷,像是把天炸出了个大口子,旋即大雨呼啦啦落了下来。
胤礽心里紧了紧,叫来何玉柱:“派人去叔姥爷府上知会一声,就说孤回来了。”
何玉柱正要去,胤礽又道:“罢了,不必去了。”
想来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也快回府了,到时康熙和索额图自然知道他平安无事,也能放心了。
雨势大的惊人,砸在马车顶上震耳欲聋,龙源楼也不见胤礽的身影,康熙心急如焚。
他正准备派人挨家挨户的搜寻,不多时,往索府派去的人回来了:“启禀主子,索额图大人的两位公子已经回府,说太子殿下也已安全回宫。”
康熙紧握的手顿时一松,舒了口气:“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