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厌灵便知道——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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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灵不清楚钟嘉树是如何起疑心并获得尽欢内部的监控录像的，但她不想陪他玩这场无聊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整整一个早上，厌灵都能感受到他似有若无的目光萦绕在她身上。像挥之不散的蚊蝇。

等她略带冷意的眸光掠去时，他又及时收回了那黏腻潮湿的目光。

终于到了中午。

下了课，厌灵

，让她继续溺爱吧。

爷爷最后拍板：明天！你去给小灵说说好话！把她约出来吃一顿饭▂应该可以吧？”

陆之昂已然一语不发地坐在厌灵身侧的空位，埋头吃饭。

邵景最后一个落座的，离厌灵最远，沉着脸、抱着手臂，像是已经气饱了。

“……”

按照这四人在学校受到的优待，他们不仅有一栋楼的休息室、游戏室和自习室，在食堂的顶层也有着更为安静舒适的餐厅。

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非要和她挤在一起。

厌灵收回视线，不给他们一点眼神。

轻声提醒一脸警惕的姜伏夏，“快吃，吃完我们走。”

姜伏夏当即开始疯狂扒饭，旁边那四人旁若无人地聊天：

“哎，阿景，你看，尽欢宣布这周末会让那个神秘兮兮的歌女正式亮相诶。”

厌灵筷子一顿。

“是啊，”钟嘉树眸光一掠而过，笑意幽深，“阿景昨天不是说，觉得她唱歌不错么。”

费鸿光不怀好意地看向邵景，“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不可一世的邵景公主正儿八经地夸谁诶。”

邵景冷冷：“我是公主，那你什么？太监？”

费鸿光笑意一僵，被怼得闭了嘴。垂下眼睫时，那双弧度和缓的下垂眼显得幽暗，无人注意到。

“……”

钟嘉树手托下巴，弯起唇角：“我托人抢到了几张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