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七:“天庭可曾有这种地方?”
孙悟空再摇头:“没有,此处只该人间有,天上不曾觅得。”
白鹿七:“真好,不像我家,到处都是。”
孙悟空:“你家是在……”
白鹿七:“时进蓬莱城。”
孙悟空:“啊?难道,小七你该不会是要……卖身吧?”
“是啊。我之前在这处青楼里,策划了一起助阳仙丹的谣言,借助长安城秘密情报局,广泛宣传,事后暴利,我抽五成,”白鹿七走进青楼,大喊一声,“喂!花姐在吗?”
青楼老鸨端坐柜台,数钱数到手指发麻,一听到有人喊她,极不耐烦:“叫你娘啊叫!没看见老娘正忙吗?”
白鹿七:“……”
胖老鸨气嚷嚷,走出来,一见是白鹿七,连忙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对着白鹿七笑脸相迎:“哎呦喂!看看是哪位爷来了!小女子眼拙,唐突了您,白爷见谅、见谅。”
孙悟空:“……”
白鹿七:“花姐啊,我今儿来拿点钱,你们赚了多少啊?”
老鸨:“白爷来拿抽成啊,您尽管说,要多少有多少。您待会儿,再去洗个澡,给您卖座城池都行!”
胖老鸨唤来一小丫鬟,取了一箱子黄金条,递给白鹿七。胖老鸨顺便打量起白鹿七旁边的翩翩公子来。
老鸨:“这位公子爷金发赤瞳,瞧着眼生啊,要来点什么特色服务吗?”
孙悟空哪知道怎么回答,幸好有白鹿七帮忙搪塞。
白鹿七:“不必,不必了,我们拿了钱,有急事,就不多留了。”
老鸨:“那您洗澡的事儿……”
“有空再洗,有空再洗哈。”白鹿七说罢,拉住孙悟空,出了青楼。
孙悟空:“她叫你洗澡是……”
白鹿七:“额……其实之所以算是卖身,因为那什么助阳仙丹,就是用我洗澡水做的。我是青尾白狐,体香自有妖法,凡人闻了,发情专用,你可别到处说啊。”
孙悟空:“我闻着,你身上确实挺香,不似一般的狐狸骚味。”
白鹿七:“悟空你是金仙,这法术当然对你没用,不过可以诓骗一下,那些人傻钱多的大怨种,捞点钱财。”
孙悟空:“其实……高老庄满地黄金。”
“啊?真的吗?”白鹿七闻言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丫不早说。”
孙悟空:“那……”
白鹿七:“咱现在就走!这就和你去高老庄!”
孙悟空抓了抓腮,蹦哒一下,就要跳上云头,却被白鹿七拉了一把。
白鹿七:“等等,悟空,这长安城来都来了,我带你去见个人,你会感兴趣的。”
孙悟空:“哦?什么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鹿七领着孙悟空,往长安城西门走去。
长安城正西,金光门被层层士兵把守着。
白鹿七一头银发,孙悟空一头黄发,俩人混在人群中,极其显眼,还没靠近城门时,就被守城门的士兵盯上。
走近时,一名守城中郎将士,派人把俩人拦下。
中郎将:“你二人是何贯藉?家住何方?来长安何事?”
白鹿七按照之前的叙述,道:“将军,我是外国人,家住蓬莱国,是长安城西贾府贾万贯贾大人的朋友,受邀来长安与他叙旧。这位是东胜神洲人,家住花果山,是我朋友。”
中郎将听罢,故作沉思状,忽然挥手,脸色一变:“给我拿下!”
白鹿七:“警官等等,你们这是……”
中郎将:“贾万贯呵,一个月前,他已经走上了黄泉路,你何来受邀之说?满嘴胡言,给本官押回去审问!”
白鹿七与孙悟空对视一眼,刚想暴力行事,就听见城门里传来的一个声音,遂打断了施法。
“方将军且慢!这两位老爷确实是我贾府客人!”
白鹿七只见一老一小向他俩走来,那年少的小不点儿,正是他之前呼来唤去的小贾管家。
中郎将见来人是贾府的郑老管家,作了一揖:“老郑爷。”
郑管家:“方将军,唐突您了,这位银发老爷,确实是贾老爷邀请过的,只是邀请时日在三月之前,还望您行个方便。”
郑老管家说罢,将手里一袋沉甸的银锭,塞到中郎将手上:“一点酒钱,辛苦将军。”
中郎将掂了掂袋子重量,忽然改头换面,眉笑眼开:“哈哈客气客气,既然老郑爷知情,那就无碍了,卫兵放行。”
郑老管家带着小贾管家,领着俩人,进了金光门。
白鹿七正疑惑时,郑老管家慢悠悠停下,转身对俩人解释。
郑管家:“两位爷,是袁先生叫我与小贾在此,等候汝等。袁先生神机妙算,这不,我们才刚到,就见到两位爷被拦在城外,确十分巧合。”
白鹿七:“那人刚说,你们家贾万贯……”
郑管家:“两位爷,到了府里,自然知晓。”
小贾:“白哥哥……”
郑管家:“你少说话。”
小贾:“哦。”
三人跟在郑老管家后面。
孙悟空:“小七,我们这是去……”
白鹿七:“去贾府。悟空,那个袁先生应该也是你要见的人之一。”
孙悟空:“哦?”
片刻,四人就到了贾府。
贾府门匾上挂满丧白,门前迎接几人的仆从,都穿着缟素。
他们这样装扮,已经一月有余。现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李世民都略有耳闻,长安城一代巨贾——贾万贯和他的相公郑原,已经驾鹤西去。
之所以是相公,因为贾万贯在三月前,与死而复生的郑原,举行了隆重婚礼,邀请了所有曾来过贾府的客人,包括白鹿七。
不过,邀请函是写好了,但没能送到白鹿七手上。
四人穿过外府西大道,进了贾府内府。
内府的仆人装束竟与外府截然不同。装饰外府的满眼丧白,彻底消失踪影。园地里还有一些小孩儿在打闹嬉戏,一些侍女经过过道时,有说有笑,她们对着郑老管家敬礼后,便悠闲走过,似乎毫无丧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