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意图夺走他的枪,占据对话的主动权,但是他反应迅速,并没有让唐堂夺走,那枪在打斗中,被他们遗落在房间的地面。
琴酒打眼一扫,很快就找到了落到红色地毯边缘的手|枪。
机械的枪身和柔软的红金毯格格不入。
琴酒把枪从地毯上捡起来,打开了保险栓。
咔哒的声音很是清脆。
琴酒拿着枪,重新来到了沙发面前。
唐堂依旧是刚才的模样,过于宽大的衣服覆盖住他的上半身,宽大的部分压折叠落在他身下,金灿灿的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笼住他的全身,描绘他脸庞的轮廓。
他仿佛等待采撷的花儿,削瘦的脸颊,纤弱翘起的睫毛,脖子上可怖的掐痕,都在阐述他的无辜。
琴酒一步步走上前,毫不留情地用枪口对准了他的下颚。
冰冷的枪口陷入柔软的皮肉中。
只要稍稍扣动扳机,子弹就会从枪口弹射而出,穿过唐堂的下颚,上颚……最后让他安静祥和的脸庞彻底沦为泡影。
然而琴酒仔细思索,移动枪口,把枪口对准了唐堂的脑袋。
诚然,子弹从下颚射|入是一个很好的角度,可是也有一半的几率会卡在上颚牙根,到时候唐堂就会在濒死中彻彻底底体会死亡的恐惧,直到迎来死亡。
没能让唐堂说出临终遗言,作为补偿,他可以选择一个让唐堂轻松一点的死亡方式。
琴酒对准唐堂的太阳穴。
包裹着黑色手套的指尖放置在扳机上。
杀人简单吗?
非常简单,只要轻轻扣动扳机,甚至不比踩死一只蚂蚁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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