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沅眼睫剧烈地震颤几l下,身子也蓦然僵住。
她不知将军说得对不对,只是他提到多做几l回那句令人羞耻的话,脸色却坦然自若,似乎这种床笫之事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而且他的语气十分笃定不容置疑,让她不由觉得,于这一方面来说,他懂得是很多的。
虽那折磨是持久了些,但偶也有令人脸红心跳的欢愉,并非十分难忍,姜沅靠在他怀里,犹豫片刻,受教地点点头:“好,我听将军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医馆外停下。
唐公子的姨母恢复情况良好,姜沅叮嘱她几l句注意养护的话,待伤口愈合后,两日后她便可以回家了。
不过,看过这项病症后,没多久,又有一位大肚子的孕妇到医馆来,自称刘娘子。
刘娘子不到三十岁,怀得是双胎,才七个月,她那肚子高高挺起,像一座小山似的。
她家住在城郊的小镇上,因是到城里来走亲戚,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孩子在肚子里踢腾得厉害,小肚子一阵阵发紧疼胀,实在是担心孩子会有意外,这才不得不到医馆来看一看。
姜沅给刘娘子把了脉,又检查过她的肚腹,她怀了双胎本就风险很高,此时又有早产的先兆,需得注意身体才行。
详细诊过之后,姜沅给她开了副安胎药。
待刘娘子在医馆用过药,肚子紧缩的症状消失后,姜沅叮嘱她回家定要卧床休息,不可手提重物,就连躬身弯腰的动作都要十分小心才行,等到将近足月之时,便要请好产婆,因为照她的情况来说,孩子很有可能提前降生。
诊完医馆的几l例病症,已到暮色四合之时,姜沅收拾了药箱,打算与将军一道回府。
不过,她登上马车后,那马车没有驶向回府的方向,而是转了个弯后,径直拐去了永安大街。
不知将军为何要去永安大街,姜沅有些奇怪:“我们去做什么?”
裴元洵黑沉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
他们刚成亲,有许多事还没有一起做过,现下两人都时间,他要先牵着她的手,做那件他耿耿于怀的事。
“去看花灯。”他解释道。
时人爱赏灯,非年非节之时,也会有灯会,而除了赏灯外,有些商家铺子也爱拿这些花灯做各种游艺的彩头。
彼时一轮圆月从东方冉冉升起,遍地洒下清辉,永安大街既长且宽,其中最繁华的一段商铺林立,那里花灯初上,亮如白昼,一场灯会正在举行。
商铺之中,有一家酒楼前搭建了高台,那高台之上的木杆顶端悬立着三盏精巧的琉璃花灯,花灯颜色不断变幻,美轮美奂,瞧着又好看又稀罕,那酒楼的人正在高台上卖力介绍着,若是能持箭射中那花灯,便可以当做彩头送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