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妍的脑子里像烧过一团大火,热浪熏得眼睛疼,多看一眼床上那件羞耻的透视裙眼睛都会灼伤一分。
伴随羞耻而来的是强烈的屈辱感,它们和楚韫傲慢的俯视混合在一起,化作沉重的钉锤击碎这一个月来楚韫给她留下的所有正向光环。
要在一个人心中树立起美好的形象很难很难,需要运气、付出,和日积月累的坚持;可要想在一个人心中变得糟糕就太简单了,只需要击碎她的尊严。
现在,楚韫就是挥舞着魔爪要把齐暄妍从高台拽下深渊的恶魔。
齐暄妍颤动唇瓣:“你是要我穿上那件恶心的情.趣内衣跪在你脚下摇尾乞怜,你才有可能考虑出席邵婉婉的生日会,是吗?”
楚韫靠在沙发里重申:“我说了,那要取决于你愿意牺牲多少。”她抬手指一指酒柜旁边的黑色衣柜:“打开它。”
齐暄妍握紧手走过去,扣住金属把手推开柜门,里面琳琅满目的情.趣衣物刺痛她的双眼,更令她不适的是隔板下层的手铐和流苏鞭......
嘭!齐暄妍用力关上柜子,转过身,愤怒地瞪向秽物的所有者:“所以,楚韫,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这个月来你带我出差,教我收复林场,送我礼物,不管什么时候都对我做出温柔的样子,全部都是你装的,对不对?你就是要等我卸下心防主动求你,然后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好把你在外面玩女人手段用在我身上,对不对?”
“重要吗?”
“是,不重要,到了现在之前的事都无所谓了。”
齐暄妍拿起床上的透视裙,迈动白皙的长腿走到沙发边缘,裙子细腻的薄纱垂到楚韫手背,她问楚韫:“今天先穿这件对吗?”
楚韫凝望着她,目光深沉,勾起嘴角点了下头。
齐暄妍扬起手臂把少得可怜的布料扔到楚韫脸上,看着黑色的蕾丝花边滑过楚韫的眼窝和鼻梁,掉到她的大腿上。
齐暄妍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站得挺直地俯视沙发里的女人,言辞讥讽:“楚韫,首先恭喜你,你之前的演戏非常成功,我不得不承认有几个瞬间我有被你身上的闪光点吸引。是,你跟传言中的草包纨绔相反,在经营谋略上算得上很优秀,但是你太轻狂,待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