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央嗤了声,“好算计啊。”
沈和贵和钱荷花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沈家没有好处?
这工作可就没法卖出去了。
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至少也能卖千把块钱。
两人视财如命,不可能白白扔掉这到手的钱财。
除非,沈和贵与钱荷花得到了更大的好处。
大沈家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沈和贵后背发毛拿着鸡毛掸子也不敢上了,钱荷花这会儿也害怕,朝着沈和贵使眼色,两人先撤。
阎长生还想继续说话,阎婆子赶紧拽着他走,“先走。”
周文玲也拽着赵大永撤。
上午挨过打的,都腿脚发软的往外逃窜。
沈央堵住门口,耷拉着眼皮看沈和贵:“爷,后奶,别人是滚回家,你俩要哪儿去啊?”
钱荷花尖叫拉着沈和贵赶紧逃,明明门口就在眼前,只要过去了……
沈央‘啪’的一下子把大门合上。
也挡住了前院的李平北,他吓得瑟缩了一下,“我……我出去,我就是来凑人头的,我啥也没干。”
沈央:“李叔这是留下帮忙呢,那可谢谢您嘞,知道我们等会儿就去接我妈,要骑着三轮车送我们一程呐?”
李平北是粮站的,平时骑着人力三轮车给粮站运货,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我……我下午……”
沈央拽了沈和贵手里的鸡毛掸子,朝着他和钱荷花的身上挥:“爷奶,看你们身上的灰哟,我给你们拍打拍打。”
沈和贵惊怒交加:“你敢跟我动手!”
钱荷花敢怒不敢言,抱着自己脑袋逃窜。
沈央理都不理,揪着沈和贵的肩膀:“身上灰太多了。”又是五六下,她扭头朝着李平北笑:“李叔,我也不让你白跑一趟,钱和票肯定给你。”她去翻沈和贵的衣服兜。
沈和贵哪里愿意啊,撕扯间,他又挨了不少下,衣服兜都扯坏了,钱和粮票落了一地。
钱荷花哭嚎:“你要讲道理啊,他是你爷啊,打爷爷是忤逆不孝。”
“我最是讲道理的好青年。”沈央看着打劈了的鸡毛掸子,晦气道:“这鸡毛掸子真不结实。”
沈婳把地上的钱票都捡了起来递给沈央。
沈央数了数,大概有十来块钱,粮票也有十来斤,还有两斤的肉票。
她给李平北两分钱,“够不?”
李平北惊悚,钱都不敢接:“不要,我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