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和艾尔海森讨论】——虽然这样和学生说了，但实际你的心中也不是很确定是否能改变艾尔海森的想法。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在你还只是他的笔友【al】时，你还有几分把握，但在今天之后，你却不再抱有信心。

握着写满名字的长长的名单，你沉默地坐在母亲面前，听着她有些歇斯底里地、逐个为你介绍名单上的学者。

“…这是海迪夫·普尔希娜，是层岩巨渊考察团的负责人，他的祖先曾发明过【普尔希娜光锥】。这是阿妮萨·普尔比鲁尼，你小时候很喜欢的那本《牧童与魔瓶的故事》里就有她们家族前辈的注释。还有加扎里，虽然不是名门之后，但据说继承了迦毗鸠师的研究，未来不可限量。”

“…虽然这些人都比不上年轻时的你父亲和我，但现在情况特殊，只能便宜这些人了。”

“…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亚西，虽然我们家族现在名誉受损，但只要能拉拢来新的学术力量，人们很快就会忘记那些过去，再次回想起你父亲的研究能力——”

“——这很简单，只是找个人联姻罢了。只要成功了，你就可以拯救我们的家族！”你的母亲——平时那样精致优雅的女士，蓬头垢面、眼带乌青地看着你，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地乞求语气，一遍遍地、不知在说服你或是说服自己，“你会听话的，对么亚西？就当是为了你的父亲，为了我——这就是你的命运！”

命运。

如果与人联姻换取家族的利益就是你的命运，不知明论派的学者在观看天上的星星时，是否曾看到你这可笑而荒唐的未来？又是否能看到你的纠结与决定？

你看向母亲啃咬的光秃秃的指甲，和因缺乏打理而失去光泽的头发，有些嘲讽地勾起嘴角——不知是在嘲笑她或是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随您安排，母亲，只要能帮到父亲，对方是谁我都可以。”

———

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

强者不理解弱者，为何不抗争、不努力。弱者不理解强者，他生来便是别人掌中的玩物，就算抗争、就算努力，又能怎样？

在鹰幼小的时候剪掉它的翅膀，即使长大了它也不会飞翔；在人小的时候摧毁他的自信，即使他有再多智慧还是反抗不了父母的爱。

所以他对母亲说，对方是谁，他都可以——除了艾尔海森。

因为他人生唯一的骄傲，就是那份从未被玷污过的感情。

———

你不需要他帮助，你不需要他喜欢。

你喜欢他，这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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