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姜玉竹在集英殿上的一席话,在众人眼中就是茶馆里的楞头伙计——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殿上,耀灵帝面色阴沉得似打翻的砚台,与方才和颜悦色的一代仁君判若两人。
皇贵妃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描绘精致的眉眼溢满惧色。
萧时晏急忙冲好友眨眼睛,示意他收回方才的话。
姜玉竹好似没察觉到大殿内紧张的气氛,少年绛唇含笑,双眸清澈若明镜,满怀期待等着皇上的回话。
良久,耀灵帝冷冷道:“既然姜会元有占卜观星的本事,朕便赐你去崖州,当一个可以整夜观星宿的祠禄官。你父亲教子有功,便随你一同调去崖州做府尹。”
此言一出,殿中贡生们纷纷向姜玉竹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
崖州,那可是
大燕出了名偏僻的州城,当地气候险恶,瘴气丛生。手不俗,于是松开手,郑声叮嘱:“萧世子,你...你要当心啊!”闪,迅速收回剑鞘。
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变小,姜玉竹从太子身后探出头,瞧见集英殿的两扇鎏金红木大门早就被乱箭射得摇摇欲坠。
透过残破的雕花门扇,可见恒王的人马已被火速赶来的禁军团团控制,一名身穿金色绞金缎袍的男子快步冲进殿,在耀灵帝面见单膝跪地,面露关切道:
“儿臣救驾来迟,父皇可有受伤?”
惊魂未定的耀灵帝看向匆匆赶来的大皇子,眼底隐有泪花闪动,他搀扶起大皇子,哽咽道:“你来得很及时,殿外的叛军如何了?”
“启禀父皇,赵家军尽数伏诛,逆贼恒王已被儿臣制伏,以待父皇发落。”
“好,好,你办的很好,将恒王带上来,朕有话要问他。”
耀灵帝不愧是一国之君,面色很快恢复从容,重新端起天子的龙威,只可惜他半张龙颜上犹挂着乌漆漆的墨汁,瞧上去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