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默了一阵,医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吟。他将报告递给了一旁站着的高个儿白毛,自己则推了推眼镜,对貌似乖巧揣手手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知道是做医生都有的某种职业病,看不惯那些不爱惜身体的人;还是惊讶于真的有人持之以恒地找死,竟然还活着。医生对太宰治说:
“多处软组织挫伤,踝关节扭伤,胃病,常年营养不良和睡眠不足……脖子上的这道伤痕都算是小事了。最关键的是,你左手骨折了,竟然一声不吭?”
太宰治:“。”
五条悟:“……?”
白毛青年收回视线,低头,盯——
太宰治:“……”看什么看,没错,就是你的锅,给我接好了。
努力扣锅.jpg
“总之,先处理骨折的事情吧。”医生说道,打断了两人的眉眼官司。
五条悟:“让他住院,至少一个星期!”
医生断然拒绝:“你当我们这里是酒店吗?处理好了完全可以回家修养,医院的床位也不是——”
“啪!”的一声,五条悟俯身从太宰治兜里掏出夏油杰的卡——没错,之前挂号的时候太宰治顺手就给揣自己兜里去了,将卡拍在了旁边的桌上。
“就住我先前住的那间!”白毛大猫财大气粗、豪气万千地说。
“——也是能腾出几个空位的。”医生眼也不眨地迅速改口,立刻给太宰治下了诊断结果,“一个星期顶层豪华病房套间是吧?没问题。”
太宰治: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当事人呢?
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是不会考虑被迫住院的病人本人的意愿的。只不过他们一个是觉得这个病人看起来就不会遵守医嘱的样子,而住院嘛,就是住一住,能在监督病人身体情况的同时满足冤大头……啊不,“金主”的愿望,这个可以有。
而另外一个五条悟……
刚捡到的猫,可不能一个没留神,就丢了。
他都盘算好要给太宰治买点什么了,衣服、和他同款的墨镜、太宰治缠满身的绷带……哦还有,对方看起来很适合和服的样子,鼠灰色细条纹的样式应该还行。
五条悟:我刷杰的卡养你.jpg
太宰治从进医院开始到现在,一点意见也没发出来,存在感低得像是不存在一样。只有在处理身上的伤的时候,他出声制止了护士要拆掉身上所有绷带的行为。
五条悟毫无顾忌地:“是不是没了绷带对你来说就像裸//奔一样?”
太宰治回击:“你是在用戴墨镜装作盲人,好享受对残障人士的优待吗?”
五条悟:“护士小姐麻烦把他身上的所有绷带都拆了。”
太宰治:“护士小姐麻烦先给这位先生眼睛缠上绷带。”
两个人对视一眼,脸上假笑的表情都十足十相似。
护士小姐:“……”
真的,我看你们俩身体都没什么大毛病,要不出院左转去隔壁疗养院吧,他们治脑子比我们在行(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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