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意被定身符压着,动弹不得,却不耽误开口说话,她又急又恨道:“师父,别听她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才不怕!”
“瑶贞”睨她一眼,咬了咬牙,再度丢出一张蓝色符篆,就在符篆腾空的瞬间,郁润青也抬手施法,意图将其引入掌心,那符篆骤然受到两股力量的拉扯,进退两难,悬于半空,整张符纸都绷紧了,隐隐发出清厉的裂帛之声。
钟知意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同时,一下子心如死灰了。
玹婴……竟然是剑符双修。
仅仅一缕元神,就能与元婴期的大天师斗法斗到势均力敌的地步……
不对!
不是势均力敌!
“瑶贞”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眼睛里也逐渐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她忍了又忍,还是吐出一口滚热的鲜血,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可饶是如此也不肯服输,恶狠狠地瞪着郁润青道:
“你为了救你徒弟就要杀了瑶贞是不是?”那张召将符在哪吗?”
钟知意的声音在狂风里颤抖:“看啊不到啊——”
鬼车鸟近月而行,高约千尺,此刻身负召将符,不把二人带到目的地是不会停下的。郁润青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手帕,一时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小倒霉蛋全须全尾的带回淮山。
她摸摸瑶贞的腰间,并没有摸到随身佩剑,反倒是摸到了一张纸。郁润青将纸展开,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也顾不得许多,只随便折一折,折成纸雀的样子,而后滴血为咒,命其去寻岳观雾。
做完这些,躺在她怀里的瑶贞终于悠悠转醒,呢喃着唤道:“润青师姐……我们这是在哪啊……”
“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