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无声无息度过,十月匆匆到来。
十月上旬,大陈皇室下令庆祝天守节,天守节长达十余日,此时一众豳都儿郎的身影都活跃在围场之中,频繁参与各种赛事,最终记分最高者便是今年魁首,可得圣上赏赐。
程萧疏消沉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被程萧若拉出寰宇房中。李谨槐已经换好骑装在府外等着,见他不情不愿的样不免出言嘲笑:“不是说要在靶场上拿魁首吗?怎么这副模样,怕是鸟见了都要忍不住啄你。”
说罢便俯身取走了他肩上的鸟毛,置于手心一吹,那绒毛立刻随风远去,李谨槐挑眉道:“来来来,萧若你也别闲着,同我赛一场,看看我们三个谁先到南林围场。”
他发话后程萧疏才算勉强打起精神,随意挑了匹马便加入竞逐。三人一开始保持齐平,后来便只有程萧若一骑领先,她御马最厉害,马同人如雷电般迅疾闪过,牢牢将二人甩在身后。程萧疏和李谨槐都起了斗志,极力向前追,但仍然未能超过程萧若,最终二人勉强齐平,程萧若独占鳌头。
“四姐厉害。”程萧疏翻身下马,看向李谨槐:“去靶场?”
“我从小就跑不过萧若,到现在依旧跑不过。”李谨槐饮完水后应下:“自然去靶场,这不都老规矩了?萧若可要同我们一起?”
程萧若笑着摇头:“我还与人有约,才不同你们两个手下败将一起玩。”说罢便掉转马头,朝着其他方向离开。
靶场设在南林围场东南角,两人一面朝那处走去一边谈话,李谨槐好奇问:“她与谁有约?难道是意中人?”
“大概是下属。”程萧疏细细想过后,又道:“不过四姐前些日子似乎救了个记不清事的姑娘,也有可能去见她了。”
“也是,你四姐一向如此。”眼看着离靶场越来越近,他便拍拍程萧疏的肩膀:“说好要拿射艺魁首的啊,就等你表——”他忽然察觉到程萧疏的不对劲,不免一顿,便随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靶场边缘,三五个书生堆里站着极为醒目的两个人。
一位是那个多次被赞誉诗才的乔煊柳,虽品阶不高,但其诗名豳都尽知,另一位嘛,便是他府上的掌判司事尉,名声大约也是传遍豳都的,就是……这二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都带着笑,看着很是融洽。
李谨槐如芒在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再回头看程萧疏时,他已移开目光,恍若无事发生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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