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在司溟肩膀,沈忘州努力嗅着对方身上的冷香,像在凶手身上寻找安慰的受害者,心跳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但是……他不讨厌,这样的司溟他也不讨厌,只是一时间还没适应。
司溟好似不能忍受半刻的分开,唇一离开便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低头埋进他肩膀,狐耳蹭着脸颊喊他。
“师兄……”
后背上的手指暧涩地抓挠着外袍的布料,褶皱一点点从后背蔓延进心底,酥麻一片。
轻柔的语气让沈忘州下意识放松了脊背,回抱住司溟,偏着头与他轻蹭耳尖,敏.感的狐耳接触的时候轻轻颤动,却又舍不得一般继续贴在一起。
“好点儿了么?”他揉了揉司溟的狐耳问,说话时呼吸声还是很大,刚刚汹涌的余波还未消散。
白色狐耳难受地耷着,司溟稍稍推开他,垂着头轻轻摇动,嗓音微哑。
“还是难受。”
沈忘州一僵,努力绷紧腰腹的肌肉,尝试缓解酸软的感觉,拽着他的耳朵迫使司溟抬头,咬牙道:“那再亲一会儿。”
视线扫过屋内的软塌,他想找个地方坐下,至少能靠一靠,目光却忽地撞上司溟抬起头的脸。
眼尾一抹勾人心颤的红,眸底的墨色粘稠得像一滴致命的鸩酒,望一眼便渴得喉咙干涩,不要命地想要舔舐,稠艳苍白的脸旖旎涩意得宛如坠入欲.海的妖,薄唇湿润充血,下唇齿痕洇出点点血液,被舌尖轻轻舔过……
他是看见了勾魂的妖么……
沈忘州眼神呆滞半晌,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回过神来立刻用手背捂住嘴,偏头不敢再看。
露出的颈侧绷紧,从耳朵蔓延至脖颈最后深入到隐秘的领口,红成一片殷红花海……
所谓的克制理智在此刻便成了笑话,他向来不喜欢约束自己,若是喜爱便放纵享受,若是厌恶便远远离开。
所以此刻,沈忘州就算整个人害臊得像要煮熟了,被引诱得不敢看再多看司溟一眼,他也坦然承认,他不擅长忍耐,他正在享受司溟的存在。
掌心一湿,沈忘州瞳孔放大,转过头正对上司溟靠近的脸。
他要求“再亲一会儿”,但嘴唇被手挡住,司溟便乖顺地吻他掌心,像趴在主人掌心请求抚摸的狐狸,尾巴轻佻地摆动,一边觊觎着更大的奖励,一边露出柔软的后颈。
迷惑得主人神魂颠倒敞开自己后,反而舍不得一口吞掉了,转而圈住落入陷阱而不自知的人,病态地独占,继续收敛爪牙维持着被宠溺的现状,小口小口地舔舐诱人的甜味。
掌心的触感像柔软绵长的潮汐,沈忘州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狐耳抖个不停……半晌,才闭了闭眼,从强烈的感受里挣扎着撕开一条缝隙。
他挪开了手,主动吻上了司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