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迷雾的痛,连我如今想来,都似乎能感同身受,我便记住了她。
故此,我们如今勉强也算得上熟识。
美景配美人,我看得很开心:“上官姑娘今日这一身极美,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听到我如此直接的夸赞似是有些羞涩,抿嘴笑了下:“是角公子送我的新装,我想着,总是要多穿一穿,他才看得开心。”
眼睛却不动声色看了宫远徵一眼,似挑衅,又似无辜。
我心中微微叹气,偷偷瞥了宫远徵一眼。
果不其然,宫远徵一听到这话,讥笑一声:“区区一件衣服也能如此得瑟,看来你在角宫过得也不如何。这角宫女主人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稳当,还尚未可知呢。”
上官浅笑容不变:“徵公子这话错了,毕竟我可是角公子亲自执选出的新娘呢。”
她把“亲自”二字咬得极重。
宫远徵神情不屑,目含威胁:“若是死了,便可重新再选了。宫门里,可是最留不得心思诡谲之人。我哥身边,更留不得。”
“瞧徵公子说的,半句不离角公子,我还以为徵公子有了心上人后,便不会那么粘着角公子了,没想到……”
她似是觉得自己说了不妥的话,眼色泫然:“莫不是,徵公子觉得,妹妹她不如角公子重要。是以还日日缠着角公子?”
宫远徵被激得皱眉:“你胡说什么!”
我站旁边,瞧着二人你来我往,神游云天外。
想着宫尚角那样冷寂的人,大概就适合这么热闹的家。
就是,颇为辛苦。
我眼见日头渐浓,不得已出声打断二人:“要不,换个地方聊。”我诚恳道:“我渴了。”
上官浅闻言淡笑:“不如去角宫用午膳吧。说来,我还未曾谢谢过妹妹特地送的玉肌膏。”
我一愣,指了指自己:“我特地送的?”
“是啊,角公子告诉我是因为你担心地牢刑罚我会留疤,所以特地托他转送给我。”
我目露茫然,拽了拽宫远徵:“可是,阿徵,玉肌膏是什么?”
宫远徵没回答我,我却能感受到他的手僵了一下。
这下换上官浅愣住了:“不是妹妹送的吗?”
我摇头。
她还想问,被宫远徵不耐烦打断:“不是说吃饭吗?快走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角宫内庭,花园内处处种着花,只是春日还没到,花还未曾开。
我分辨出种得都是杜鹃,笑着拉住宫远徵:“阿徵你知道杜鹃的花意吗?”
宫远徵偏头,整理了一下我有些歪的披风:“不清楚,我又不喜欢杜鹃。”
“我知道,阿徵喜欢茉莉嘛。”
宫远徵瞧着我,神色倒是温柔了下来,压着声音说:“不是我喜欢茉莉,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喜欢。”
“而且,茉莉花意是坚定纯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