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比干离去,崇应彪和苏全孝才从黑暗中现身,苏全孝正准备上前,却被崇应彪一把拉住,苏全孝回头,不解道:“怎么了,哥?”
“不要提那件事情。”崇应彪想了想,他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真让她成了祭司,那殷寿烧大司命殿那天,她还能活吗?
一个微不足道的巫女,和玄鸟神殿的祭司,分量是完全不同的。
苏全孝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半晌,他鼓起勇气对崇应彪道:“我只是来看看她的,我相信她会自己解决那些问题,不会一直被人欺负的。总将她置于保护之下,是没有用的,即使我现在能保护她,但保护不会处处都在。”
崇应彪:“........”
朝光关了殿门,愈发心烦气躁,回不了家的伤心和心内那种被人控制的逆反与无力的现状让她恼怒,她憎恨利用她的比干,更讨厌别人利用她的感情拿捏她。可是,她又无法割舍掉这段感情。
遇见苏全孝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分明什么都没有得到,却满心是对失去的恐惧。她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强烈的感觉促使她去靠近苏全孝。
古往今来多少作家,写下洋洋洒洒无数文字,只为了让人更了解自己。多少痴男怨女,多少爱恨情仇,千言万语都成了一句话,再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愤怒,让她的体温急剧上升,朝光觉得很热,厚重的衣服和内心里沉重被包裹的阻碍,煎熬着朝光,她觉得很难受,好像要被这些衣服压得呼吸不过来。
她开始动手扯自己身上厚重的衣物,红白两色的外衣被扯掉,轻松了大半,可她还是觉得领口很紧,缠绕得她呼吸不过来。她喘着粗气,一把扯开中衣的带子,衣襟垂在两侧,领口大开,亚麻的裹胸缠绕,堆积出一道沟壑。
她觉得很痛苦,捂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她哭什么呢?做巫女起码食能果腹,不用被人欺负,比干虽然在利用她,可是他对自己,仁至义尽,并无半分挑的出错的地方。她还能去奢求什么?比起做奴隶,大司命殿的日子仿佛人间仙境。
她总觉得这个世界缺了什么,缺了一种让人没有了就会发狂的东西,一种很奢侈的东西,爱。原本的世界,平静而充满爱,这个世界,简直.......没有爱的世界,是很可怕的世界。
就在朝光捂着脸泪眼婆娑之际,殿门,忽然开了,崇应彪一推开门,便看到朝光衣衫不整的转过身来,她面色潮红,湿漉漉的眼睛,漆黑而忧伤。
外衣,掉在离她三步之外的地面,中衣大敞,洁白的肌肤大片裸露,精致的锁骨,胸前隐约椒丘。。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崇应彪快速搡开身旁的苏全孝,一把拉上殿门,“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啊?哥?”苏全孝不解。
崇应彪垂眸,忽然将手挪开殿门,对苏全孝道:“你自己去看?”
苏全孝迟疑了一下,大概猜到了里面的情况,并没有推门。崇应彪看着他这副畏畏缩缩裹足不前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勾起弧度。
他还是这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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