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出来略带几分哭腔道:“皇上,臣只是一时酒醉,想到了这凤凰命格的传言,臣说出来也只是为了逗大家一乐。”
萧赟也站起身来:“父皇,凤凰命格一事,儿臣也有所耳闻……”
“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太子哥哥也真能忍得下去。”萧莫突然冷哼一声忍无可忍地说。
众人的目光立刻都看向他,萧印的手紧了紧。这事已经捅到了皇帝面前,无论安国公府和他如何辩解,在皇帝心里总归留了一个不容易解开的疙瘩。
贺云浅命运堪忧,此时想要扭转乾坤,实在是难。
萧莫此时出头,怕是难收场。
萧莫那双泛着淡金色的眼眸在灯火之下更显妖异,他的视线扫过萧赟、方文意和何源,一脸纳闷、不解:“你们一句一个凤凰命格凤凰命格,有凤凰命格的人此时正好好地坐在父皇身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母后身体康健,你们却公然在诅咒母后,到底是何居心?你们想干么?”
萧莫那是一个万分不解,他看向萧赟:“太子哥哥,你身为人子听到这样的话不应该直接过去抽他们几个嘴巴吗?你竟然还能忍着不生气?”
轰完萧赟,他又伸手指向方文意和何源恨声道:“你,还有你,身为臣子好好学学安国公。一句胡说八道的话,人家从未放在心上,更未有过僭越之心,从不提及就怕母后听闻此事后心里不舒服,怕犯下大不敬之罪。你们倒好,句句不离,句句往人家身上攀扯。”
“好好的团圆夜,酒不让别人喝尽兴戏不让人听个过瘾,非要在这叽叽喳喳说些扫兴的话,闹得所有人心里不痛快。”
“现在,气都气饱了,也不用吃菜了,你们高兴了吧。”萧莫边说边冷笑:“来来来,不是要讨论这命格吗?那就好好讨论,我常看话本,里面说,有贵重之相的人一出生就与众不同。云浅姐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她出生时哪个得道高人上门说她这命格那命格,今年倒是稀奇,平白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人,就说起了命格,还被你们传的这般邪乎,都相信的很。若是这样,那日后我看谁不顺眼,是不是就能找人在大街上装神弄鬼说他儿子是祸害女儿是妖人?”
“你们都说什么仙道,怎么,这仙道到了京城就一点规矩都没有了?真当自己是神仙了?不知道来朝拜父皇这个真龙天子吗?再说了,说起这命格,谁能比父皇的更贵重?父皇年幼的时候可曾被所谓高人批过命,说他日后必为帝王吗?母后年幼的时候有什么仙道说她必然为后吗?”
“别人命格是什么样的本皇子不知,我看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命格倒是挺贵重,毕竟对着皇后说诅咒就诅咒,大不敬之罪说犯就犯。干脆,我们这些做皇子的都搬出皇宫,让你们这些命格贵重的人住进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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