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探他的颈息,确认活着后劫后余生一般大喘气:“他晕过去了!快救救他!”
“别急,阎王爷还没本事从老夫这里抢人。”
老头刚好点起了昏黄烛灯,让穆青掌着,自己替温郁把起脉来。
望闻问切一番后,老头鹤眉皱起:“他体质太弱了,本就有肺病,眼下又感染了风寒,才会咳血。”
“还有……”
他看着温郁脖颈上留下的印子,有些疑惑:“他脖子上那是什么?”
穆青:“我亲的。”
两个男人?老头惊诧之余有些生气,不由指责穆青:“他都这样了,你还……你是不是人哪。”
穆青没有说话,也没有辩解。
老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只转头朝里屋喊道:“哑巴,去烧火,准备煎药!”
话音刚落,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从里屋走出来,利落地抱了柴火去了伙房。
老头躬身拿了纸笔,边写边说:“风寒我开个药方子就能治,只是他体质太弱了,剂量要温和,得慢慢来。至于肺病,这个是陈年旧疾,谁来也治不了。只能长期用些补药给他调养身体,不过那些药材老夫这里可没有。”
“要什么药,没有的我去买。”
“买?你买得起吗?得是上好的人参、灵芝、燕窝、冬虫夏草……”
温郁给的俸禄很多,穆青都存着,做路费是够了,但是用来买这些药材,根本是杯水车薪。
他太意气用事了,只想着把温郁拐走把他这样那样,却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意外状况。
他太卑劣了。
见穆青沉默不语,老头捋了捋胡子。他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于是眯眼问他:“你们不是村里的,怎么会来我这儿看病。老实告诉我,你们打哪儿来的,什么身份,是什么关系。”
他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势必要问出个答案。
穆青避开了几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挑了个尽量体面的说法:“他是少爷,我是家奴。我喜欢他,便把他给带走了。”
“你!”天可怜见,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被个粗人拐走,又做了那种事,老头代入下家长,都要气得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