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三位公子,寻常你们来也都是按照这价钱付的,如今怎么还瞧不上了?怎么,离了秦三公子几位还装不上大款了?先前那阔绰劲儿呢?”
老鸨拿着算盘翻了个白眼,心道要说也是,寻常这哥几个来还不是让那冤大头秦三公子付的钱,如今几人不知出了什么嫌隙,被挑唆的大打出手,如今把自己的大金主给打跑了,反倒是还看不清事态在这挑拣起来了?
一个一个的穷装象,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人呢,再金贵能比得过秦三公子那皇亲国戚?天香楼里的姑娘们还不是看那秦三公子的面,否则谁理他们这几个小门小户的。
也就这里边儿李公子的家世门第还高一些,可那李大人本身也不过是个吃绝户的赘婿,即便是做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是没有本事踏进上流勋贵世家的圈子里,更不要说他这不成器的庶子了。
老鸨算完钱之后也懒得跟这几人掰扯,天香楼背靠勋贵量他们也不敢赖账,所以直接挨个写了张欠条一式两份塞到了他们怀里,让他们回家跟家长要去,否则到时候就是她天香楼的龟公们去府上叫门儿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要不要名声!
三位公子拉扯了半天不见有效,只能拿着塞入怀里的欠条脸色阴沉的挨个回家不欢而散。
与此同时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几人在天香楼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特别是主人公秦三公子和李天的恩恩怨怨也重新被翻到了台面上来讲,李天先前还算正面的为民除害的形象,也因为染上了花边新闻而变成了私人恩怨泄愤,仗义行侠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02.
另一边,医馆里的凌斐靠在软枕上打了个哈欠,旁边的大夫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有些忐忑的等着秦王府来领人。
天香楼跟着来的人把人送到之后就跑路了,显然对方也不想掺合到这几位公子的恩怨之中,就苦了这大夫一把年纪了还提心吊胆,他本身艺术精通,自然是能看得出来这秦三公子压根就没被打,身子康健的不得了,但也是硬着头皮假装开了几副跌打损伤的药。
小药童也是战战兢兢把药抓好放在桌子上缩了回去,老大夫如坐针毡了半天,终于是没抵得过心理压力打算悄悄贴着门溜走。
病床上打着盹儿的凌斐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吓了那老大夫一跳。
“大夫,你若闲来无事的话,帮我看看这份药。”
凌斐将怀里的一个小瓷瓶掏出来,扔到了转过身来的老大夫手里,老大夫手脚麻利的接住,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拔开盖子闻了,顿时脸色猛的一变。
“这是……毒?”
那天香楼也算是实在,抓来的老大夫也是附近赫赫有名的神医,小瓷瓶中的东西他仔细一闻,自然能够闻得出里边是能够致人于死地的慢性毒药。
他判断的话刚说完,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
这秦三公子先是装作被打昏迷,如今又扔给
他这一瓶毒药,显然是身上负着什么大事,如今却是把自己给掺和了进去,他这还能颐养天年呢?
老大夫欲哭无泪的举着手里的小瓷瓶,放下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末了叹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一样重新坐回了旁边的小板凳上。
“三公子,恕老夫直言,老夫这小小医馆实在是无法……”
凌斐可不想听他的话,靠着软枕直起身子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他,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