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池继明总爱和几个朋友玩牌,人菜瘾大还总输钱,但她之所以会选择嫁给池继明,是因为他坚决不沾那玩意儿的,直说那玩意儿害人。
其实,季晓红以前好过的一个男的,本来都快谈婚论嫁了,就是因为沾了那玩意儿突然死的,因为经历过所以才发誓绝对不找那种瘾君子。
或许是因为这段经历,她还曾经听说,有些有钱人沾了那玩意儿会特别需要女人陪着一起玩,实在是乱得很。
——这不就和刚刚那陈老板的话对上了吗?
不仅如此,那些女人落入了魔窟之后还会被逼着运这玩意儿,出了事的话,罪魁祸首就会把罪都推到她们身上。
要知道,运可是死罪呐!
季晓红再怎么丧心病狂也没想过要把继女推入这种境地,因为那些人狠得要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害了她其实也是在害自己啊!
想起曾经相好的男人又是呕吐物又是血流不止的死状,季晓红惊恐地打了一个寒颤,但她又不敢和池继明说实话,只好反复强调,“报警总比我们自己抓瞎要好吧!”
池继明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得警察同志出面,结婚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跑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但他怕激化矛盾,再加上之前来家里的那些壮汉实在是有些吓人,到时让警察同志帮忙说和说和,说不定这件乌龙就解决了呢?
想到这里,池继明不由得乐观了起来。
“行,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报警。”
听到池继明这么说,季晓红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季晓红不知道的是,离开的陈兴贤一行人并没有这么简单地放过他们。
男人坐在楼下的车里,透过车窗看向池家所在的楼层,阴冷地留下一句话。
“派人盯着他们。”
阿火的呼吸急促,映衬着从洞外隐约照射进来的光线,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十分苍白,额头有一大块都是斑驳的血迹,身上还有淤泥,显得更加狼狈了。
感觉到池淼的视线,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回腰后,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般,若无其事地躺回原处,看着山洞顶部出神。
因为洞内的光线仍然十分昏暗,她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却并没有看清楚他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总之,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池淼的心里,阿火的身份顿时变得神秘了起来。
山洞内部很潮湿,一滴水恰好从顶部滴落在男人的眼角,他因此而眨了眨眼尾,晶莹的水珠混合着血水蜿蜒着没入发根。
但无论如何,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池淼脱掉了身上的两件衣服,打开仅有的其中一瓶矿泉水瓶,小心翼翼地将穿在里面的衣服沾湿,然后递给阿火。
“看样子你应该没受什么内伤,那就擦擦吧,免得伤口感染了。”
阿火原本枕着自己的手臂,此时他半眯着眼睛,侧过头打量了池淼一会儿,而后才迟钝地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缓慢而艰难地起身脱掉自己身上又脏又破的蓝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工字背心,开始沉默地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但很快,池淼便有些后悔了。
她原本是出于好心,可是池淼忘记了,这个山洞真的非常狭小,他们之间只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眼前这个重伤狼狈男人又是如此地英俊,昏暗的晨曦下,饱满的肌肉在凹陷处勾勒出阴影,由于要忍痛擦拭身上的伤口,他的呼吸短促而粗重,显然产生了一些暖昧不明的氛围。
池淼蜷缩起身体,此时也顾不上山洞地面的潮湿,就这么直接坐在角落里,虽然今天白天和他有些许不愉快,但此时看着对方用自己的衣服擦拭身体,又想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不由得将红了的脸缓缓地埋在了膝盖里,假装没有注意。
受伤的阿火大概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突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向池淼,男人说得很慢,好像每一句话都费尽了力气。
“你、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池淼没想到男人一张口便扫兴地开口问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肯定在各个交通枢纽蹲我,起码要再待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