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体也轰然倒在了地上。
在承安帝倒下的瞬间,各种惊呼、哭喊声顿起。
因为承安帝的心口赫然插着一枚短箭,而这枚短箭分明已经贯穿了承安帝的胸口,只留了一个箭尾在外面。
原来云舒护腕里还藏了袖箭,这支袖箭还是当初他刚到西州不久,萧谨行亲手做了送予他的。这些年他一直随身带着,只是一直没有用到它的机会。
在云舒行动的同时,一直注意他动作的萧谨行,立即提气冲入人群,踩过慌乱的禁卫军肩头,第一时间落在了云舒的身前,护住云舒的安全。
玄甲卫也跟着有了动作,齐齐攻向不知道发生何事的禁卫军。
而在承安帝遇刺之后,所有人都慌了。
倒在地上的承安帝,被皇后他们团团围住。她们一边趴在承安帝身上哭喊,一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眼睛直愣愣看着上面,硬挺着毫无动静,可不就是已经死了吗?
如今承安帝突然没了,她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承安帝虽然被云舒袭击倒在地上,但这一箭却并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但不知道箭上涂了什么毒,居然让他不能动弹。
承安帝尚有意识,却说不出半句话。周围的吵闹哭喊声,更是喊得他头晕目眩、甚至恶心得要将晚上吃的东西,全数吐出来。
就在承安帝万分难受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速度极快地朝他劈砍下来。
窦皇后她们占据了他身边大半的位置,但此刻这些人
全都趴在他的身体上哭,像他已经死了一般号丧,根本没有注意到真正要他命的东西正在落下。意。
陛下殡天,太子登位不是理所应当的?况且今日还是夏王逼宫的。
如今达成所愿,却让他们各自回家,难道是要秘不发丧?
但这事大家亲眼所见,夏王此番如何瞒得住?
只是大家虽然各怀心思,但刚刚经历了一番动乱,此刻也不敢质疑,只能一个接一个退出了大殿,想着过了今日后,再向夏王进言。
至于原先没有归附云舒的那些人,则是惶惶不安,害怕夏王此举是打算暗中处理他们。
群臣退去,萧芜自然也不好多呆,只是在经过云舒身边时,对着云舒深深作了一揖。
云舒点头回应。
随后萧芜便随其他人一起出了大殿。
承安帝被人抬走,皇后和金太妃他们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天塌了。
很快,整个大殿便只剩下了云舒、萧谨行,以及被扣留下的胡扬等人,还有那个想要下黑手的刺客。
云舒扫了几l人一眼,“说说吧。”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那个下黑手的刺客,便咬破口中毒囊,瞬间没了气息。
萧谨行检查后,摇了摇头。
“死了,虽然穿着太监的衣服,却没有净身,身上也没有找到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应当是潜入宫的死士,换了太监的衣服。”
云舒低眉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死士,“派死士入宫行刺?这机会可不好找。”
他转而看向胡扬他们。
胡扬在承安帝遇刺身亡的时候,便知道他今日没法善了,他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受陛下的命令,去抓云舒,不仅没抓到人,还反被抓,最终连累了陛下,他是难辞其咎。
“你说承安帝令你来抓我,还给了你虎符和旨意?是他亲口吩咐你的?”
胡扬立眉瞪眼,“与你何干。”
胡扬如此不肯合作,云舒顿时失了审问的心,将其交给了罗延。
“务必调查清楚。”
这可关系着承安帝到底该不该死。
直到胡扬被罗延带下去审问,云舒才望着满地狼藉,缓缓道:“今日这事,有些蹊跷。”
云舒一说蹊跷,萧谨行便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没有看到北营的人?”
云舒点头。
承安帝怎么也是做了皇帝的人,还经历过一次逼宫事件。
此前他带着人马入京的时候,承安帝即便气得发狠,却也依旧隐忍不发,对他多有忍让。
若承安帝真的要在今日拿下他,势必要做足准备,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要知道一旦撕破脸,那可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云舒清楚,承安帝自然也清楚,但以今日的情况来说,这做的准备也太不充足了。
“胡扬说他是接到了承安帝的命令,趁着我们全军饮酒,想要一举拿下,但是这里面只有禁军、金吾卫和千牛卫的人马。
即便承安帝以为这些人足以拿下我们,那他今日这样的大动作,也应该做万全的准备。北营的人,即便不参与抓捕,也应当护卫皇宫,保护他的安全。但如今……”
宫变都已经结束了,北营的人还一个都没见着。
要么就是北营收到了命令,却抗旨不遵,要么就是北营根本就没有收到承安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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