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连忙道:“不敢不敢,都是以讹传讹……”
“这里都是四顾门中人,李神医又何必装腔作势,殊不知这聪明人装糊涂,最是愚蠢。”傅衡阳既然号称“少年狂”,自然对谁都出言不逊。
李莲花对他凝视半晌,微笑道:“傅军师英雄少年,足智多谋,李莲花佩服得很。”
傅衡阳得意地摇了摇扇子,显然对这等赞美之辞颇为受用。
“跟你当年有几分相似嘛。”叶姑娘偏头看他,李莲花只好摸摸鼻子看向别处。
傅衡阳算是少数几个对李相夷出言不逊以后,还能在叶姑娘眼皮底下全身而退的人,大约就是因为他性格跟当年的李相夷有些相似。
然而四顾门的人显然也不是很喜欢他——哪有像他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进门不先跟自家前辈见礼,倒是急着吹捧一个外人。
“你怎知这里有守牢人?”石水问他,乔姑娘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应当还在大门外,没有听见才对。
傅衡阳摇着扇子:“这屋子太过干净,平时必有人仔细打理。门口挂着的是琵琶阴阳文字锁,却不是彼丘先生惯用的解法,想来便是这屋子有个擅于机关之道的主人,知四顾门来人,提前将门打开了。”
“常年住在地字牢上方,精通机关暗器,愿意卖四顾门面子,可不是守牢人吗。”
他说的笃定,就像亲眼看见一般。
“他既然在此,为何不出来与我们相见?”
“三日前,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的第五牢被破,已成为江湖惊传的头等大事。”
“据说足有五位魔头重见天日,其中‘天外魔星’二十余年前追随剑魔横行江湖、杀人无数。”傅衡阳沉吟了一下,“眼下人心惶惶,对百川院的信任大打折扣。若这位前辈本不是四顾门旧人,那对百川院抱有疑虑也实属正常。”
“他没有主动为难我们已是善意,放我们入内查探却是不可能——但如果我们能证明百川院仍有足够的实力,他自然不会像对付劫狱者那般对付我们。”
傅衡阳言下之意是,若他们能自己找到地字牢的入口,这守牢人或许不会阻拦他们一探究竟,但若是指望守牢人领路,那便是痴心妄想了。
李莲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有傅衡阳在这,似乎比方小宝更好用一些。
于是他们便分兵几路,各自进入院内的房间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