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这件事。他伸手揽过伊斯塔瘦小的肩膀,沉默地接住正逐渐失去力气往后仰倒的她,使她得以靠在他的胸口继续“望”向天际那轮灿烂的朝阳。他也抬起了头,将看到的景色描绘给她听:“天空中漂浮着羽毛形状的卷云,升起的朝阳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辉……”
后知后觉的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对视一眼,似乎也发现了伊斯塔为了救回炼狱杏寿郎的性命所付出的代价。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在炼狱杏寿郎和伊斯塔身边坐下,同他们一起静静地仰头望着日出的景象。
夜晚战斗时留在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伊斯塔奇妙的术法治愈了,但体力和精神上的消耗却真实存在着。一旦放松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身体马上就被疲倦所占据,困意席卷而来。来自夜晚的愤怒、战意和不甘仿佛全部都被金色的晨光所消弭,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心中只剩一片宁静。
“喂——大家——你们没事吧?”从远处跑来的我妻善逸背负着炭治郎的木箱,向着他们使劲挥舞手臂。“太吓人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距离倒下的车厢只有半米,差点就要被压死了!列车上的鬼死了吧死了吧!太阳都出来了!还有呐还有呐,多亏我赶在太阳出来前把祢豆子塞进了箱子里,不然……”
“凡逸。”嘴平伊之助握住了日轮刀刀柄。
“嗯,怎么了?话说回来你给我好好记住我的名字啊野猪妖怪!”
“吵死了,给我闭嘴!”嘴平伊之助举起刀扑向了我妻善逸。
“啊啊啊救命!”
残酷的夜晚已经结束了,我们没有失去任何一个人。真是太好了,所有人都活了下来,简直像是……奇迹一样!灶门炭治郎看向周围的同伴们,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鎹鸦漆黑的羽毛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属于炼狱杏寿郎的鎹鸦要引领着隐的成员找到了炼狱杏寿郎一行人。
“杏寿郎大人,您可有大碍?”要飞落在炼狱杏寿郎肩头,他惊奇地用爪子踩了踩脚下黑色的制服布料,询问道:“您的羽织呢?”
“在我这里。”灶门炭治郎像是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样举起手,“那位小姐刚才把羽织放在我这里了。”
要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随即用粗噶的声音埋怨:“杏寿郎大人,这可是炼狱家祖传的羽织啊,您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