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要当国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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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骄回到王后的房间想要看一下王后的状况时,他发现王后居然已经醒了过来,喝着热水,看见沈骄过来还亲切地招呼他坐到床上。

“费利克斯,我昏迷了多久了?”王后的声音依旧十分虚弱,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来是昨晚一剑斩下罗德国王头颅的人。

“就一天,母后,您的手现在怎么样了?”沈骄回答道,他看着王后,眼中流露出担忧之情,他还记得昨晚王后手一直在流血。

“没有什么事,只是当初以洗掉女巫的罪名为交换,我必须要挑断自己的手筋脚筋,一用点力就会出血,陈年旧伤罢了,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王后不在意地笑了笑,“之前我看见王宫里的守卫变少就知道一定会有异样,在得知教廷被烧和那声巨响后,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人想要发动政变。在你姨母的信中,我得知你与一个叫斯特拉的组织有关,所以我便大胆猜测,这件事是我的儿子做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你很厉害啊。”

王后骄傲地笑了,她轻轻抚上沈骄的脸,“我就知道,我的儿子可绝对不会受制于人。”

“母后,我为您画一幅画吧,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坐着就好了。”

沈骄看着王后虚弱的面孔,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挥剑时的干脆与毫不留情,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在王宫中,关于王后的画像并不多,就算有,也大多是她与国王,或者是抱着幼年时期的公主的画像,几乎没有她的单人画像。

他想要为其画一幅单人画像。

“你还会画画?我记得当初你不是最讨厌画画了吗?和我以前一样,都只喜欢剑术和马术。”王后惊讶地问沈骄。

“东方有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母后,我们都分开了好几个月了,我会画画也不稀奇了吧。”沈骄回答着王后,然后从画室中拿出碳棒和素描纸。

由于时间有限,所以他就只能准备这些,想画个线稿,等后面有颜料了再上色。

从正午到黄昏,沈骄画完了这幅画,只有最基础的黑白色,不过不影响这幅画的整体。

沈骄将画递给床上的王后。

王后对这幅画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她以为沈骄画的应该是自己躺在床上这幅羸弱的病态,但是画上的场景却让她眼泪一瞬间冲上了眼眶。

只见画上是一位身穿盔甲手拿长剑骑着一匹疾驰的骏马的女人,女人英姿飒爽,□□的骏马像是要带着女人冲出纸面,在她的身后有数不清的士兵,战旗飘扬。

这画上的竟然是她带兵打仗时的样子,面容又是此时的自己,倘若没有教会的女巫的审判,她恐怕不会被剥夺兵权和继承权,她会像这画中的那样是最骁勇的将军,会是让他人匍匐的女王。

而不是嫁给莫兰王国的国王,又为了自己和自己孩子的生存,变成自己所最不喜的样子。

“......真好看,亲爱的,谢谢你。”王后搂住沈骄,在其额头上烙下一个感激的吻,她拭去自己摇摇欲坠的眼泪,捧着这幅画。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知道,你想要推翻教会的神权统治,我知道你反对猎巫运动,我知道你想要建立人人都能得以温饱,没有剥削与压迫的社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王后鼓励地拍了拍沈骄的肩膀。

“我听说明天就是你的加冕典礼了,我想要去看看,我的儿子当上国王的样子,一定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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