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好像有点苦恼。
他小声咕哝:“这点就叫疼了,以后怎么办。”
电吹风的声音有点大,她没听清。
夏油杰一边替她梳理着长发一边吹风。
他力道很轻,很注意不扯疼她的头皮,再加上热热的风与酒精的作用,让神田诗织整个人有点轻飘飘的。
她觉得自己有点像夏天的冰激凌,快舒服得融化掉了。
过了会。
哒地一声。
他放下电吹风,拔线。
神田诗织已经困得低垂脑袋,眼睛都睁不开了。
夏油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并没有打算做其他什么——这点他与五条悟都是一样。散场时家入硝子咬着烟,特意警告他们不要乱来,夏油杰不免哭笑不得。
家入硝子说他们都是趁虚而入的人渣,这点夏油杰无法反驳。他与五条悟太了解彼此,所以夏油杰也清楚,自己还在与诗织交往的时候,五条悟大抵也是虎视眈眈、时刻准备捡漏的。
五条悟的字典里从来不会有“放弃”两字。
但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都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越过底线。
因为很喜欢很珍视,所以不想伤害她。
那会比伤害他们更痛。
是软肋、也是逆鳞。
夏油杰撩开被子,把她塞进去。
她蹭蹭枕头,很快幸福地抱着被子睡过去。
夏油杰关掉其他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阅读灯。抬手替诗织掖好被角,低头,高大阴影笼罩下来,他轻轻吻了下少女额头。
那双暗紫色的眼睛倒映着灯影,温柔荡开层层情意。
“晚安。”
……
翌日。
神田诗织醒来时还有点头疼。
她不太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
饭局临近结束时她就晕乎得厉害,只记得好像被人送回了酒店。
口干得不行,她下床,取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这才感觉重新活过来。
这次来东京,神田诗织向学校多请了两天假,所以还可以多呆一会。
家入硝子与庵歌姬问她要不要逛街。
她答应了。
还要再抽空拜访夜蛾正道。
虽然他给了玩家许多次铁拳制裁,但神田诗织也知道,校长只是面冷心热。面对三个整天搞事的问题儿l童,夜蛾正道既罚他们,也帮着收拾屁股。
行程安排得很满,好不容易等到她空下来,五条悟提着限量蛋糕,正兴高采烈地打算与太太一起分享,伊地知突然打来了电话。
好像是工作电话。
因为五条悟冒出的粉色小花渐渐枯萎,不太高兴地撇撇嘴,逐渐低气压。
“那种事,伊地知随便解决一下就可以了吧。”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待处理事项。”
“……嗯?什么事项?当然是和
太太一起吃甜品啦。没有老婆的单身男伊地知是不会懂的。”
“空气?什么空气?欸……在伊地知眼里我是那种悲哀到会幻想空气妻子的人吗?好受打击。等着被掌掴吧。”
五条悟嘀嘀咕咕抱怨半天_[,非常不情愿地去处理工作了。
留下夏油杰笑眯眯地陪她享用着挚友买来的限定蛋糕。
夏油杰切着蛋糕,忽然:“伏黑甚尔想见见你。”
神田诗织愣了一下。
“他找我?”想了想,又觉得困惑。
她记得,游戏还没结束那会,两个dk明显与伏黑甚尔不太对付。如今十年过去,难道他们关系有所缓和了?
所以夏油杰才会像现在这样,替伏黑甚尔帮忙带话。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疑惑又好奇。夏油杰看出来她的疑问,不紧不慢地笑了笑。
“只是偶尔,会互相合作的商业关系。”
哦,懂了。
纯粹的金钱business.
“你想见他吗?”夏油杰问。
神田诗织闻言有点犹豫。
她现在已经不是富婆了,没法再像以前一样挥金如土,伏黑甚尔又是纯粹的唯钱论,照理说往后应该也不会再有关系了。
可她实在想知道,伏黑甚尔是为了什么来找她。
“嗯。”她点头。
“好。”
夏油杰出去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她就见到了伏黑甚尔。
他岁数涨了些,头发也有点长了,脸型却没怎么变。那张脸依旧英俊而野性,紧身衣快要被肌肉撑爆。从阴影中走来时,唇角伤疤冰冷,像是一头狼自假寐中苏醒。
伏黑甚尔低头打量她一番。
半晌,扯唇:“你吃了小矮人药丸?”
“……”
也是。温温柔柔的伏黑甚尔才比较奇怪。
神田诗织猜他大约是想说她外表年龄的问题。但这个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她比较好奇他今天来的目的。
伏黑甚尔目前的处境,她刚刚也听夏油杰说过。
夏油杰所说的商业关系,指的是天元大结界解除后,面对禅院家时立场一致。
夏油杰与五条悟需要拔掉禅院家这颗腐朽恶臭的脓包。
倒不是不能全部杀掉——只要五条悟想,不用费多大力,直接就能将高层杀得干干净净。
但两人的理想是建立起一个更温柔更平等的咒术界。
需要很多的伙伴,需要很多人支持他们的理想,与他们共同努力。用那样残暴血腥的手段,只会人心尽失。
而伏黑甚尔同样视禅院家为垃圾。
有些事,他们不方便出面,却可以委托给伏黑甚尔。
“没什么,只是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