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善心？善心要怎么个试炼法？”

这话不是「执刃」问的，而是「月长老」问的。

你回以一笑，信口编道，“就是派一个人过来，告诉我旁人有难，以此试炼我，在听闻旁人有难之时，是选择恪守规矩，无动于衷；还是甘冒危险，救人一命。”

「月长老」又道，“可你后来识破了这是一场局。”

你摸了摸鼻子，故作讪讪，“所以……我后来还以为是要考验智慧呢。”

「月长老」不懂就问，“这又是怎么说？”

你煞有介事，侃侃而谈。

“您想，若解救待选新娘的同时还能揪出「无锋」细作，这岂非大智慧？”

“而若当真行「宁杀错，不放过」之举，那同自毁城墙又有何区别？”

「月长老」似乎对你挺满意，捋着胡须呵呵笑问，“那么姑娘当时，是想怎么揪出细作呢？”

你一抚掌，理所当然道，“很简单啊，若是有谁拖拖拉拉不肯进暗道，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细作，毕竟那么难才混进「宫门」，岂能那么轻易就出去？只是没想到————”

你说着目光一瞥宫远徵，一脸无辜，“没想到徵公子拦得那么快。但错有错着，我很确定新娘里还有细作！”

这下「花长老」憋不住了，急道，“姑娘如何确定？”

你当即遮了口鼻，将同宫子羽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只是这一回，你却有了另一番见解。

“她们虽然反应极快，却也有可能是她们家学渊源，颇有江湖经验，知道置身浓烟时，当掩口鼻。而那些大口喘气的新娘许是故意犯蠢，反其道而行，好解除自己身上的嫌疑。”

你这话其实颇有「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之嫌。

反正「执刃」听得是一脸便秘状，终于舍得开口，“要按姑娘这么说，这些新娘可个个有嫌疑。”

你眨巴眨巴眼，很是无辜，“「执刃」若不想费功夫，大可将她们都退回去。”

宫远徵闻言当即嗤笑出声，斜着眼睛蔑视你。

“说了半天废话，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若她们都被退回去，你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少主」夫人了？”

“论智慧，你还真是个大聪明。”

你一对上他，就不知怎地特想逗弄他，于是喔呵呵地桀笑出声，“我自然是聪明，你却是个小笨蛋呢。”

宫远徵当即色变，“你说什么？！”

若非身处议事堂，他反手就要摘下暗器囊，砸你脸上。

你冲他做了个戏谑的鬼脸就不再看他，而是一脸正色，头头是道，“从来都只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直接把人都退回去固然快捷，却也不过是最最偷懒的下下策。「无锋」已然知晓「宫门」是如何娶亲，便是这次安插细作不成，那下次呢？难道「宫门」自此不娶，统统去当和尚么？”

你这话一出，大家顿时都哑了。

娶是不可能不娶的，延续香火可是顶顶重要的哇。

于是「雪长老」不耻下问，“那么姑娘以为，如何才是上策？”

你看过多少宫斗宅斗的小说和电视剧了，这还能被难倒？

当即就道，“找出细作，不动声色，暗中盯梢。若想「无锋」知道什么假消息，便借细作的嘴透出去，只不过有一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