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该喝药了。”
如意是个团圆脸,很有福气一张脸,笑起来脸上就露出两个酒窝。
乔溪云坐起身来,只觉浑身酸痛难忍,秀眉不禁蹙起,如意忙把茶盘放在炕桌上,走过来,搀扶起乔溪云坐好,拿软枕在她身后垫着,这才双手去捧了药碗过来伺候乔溪云喝药。
乔溪云在上辈子也是业内一线,出入都有人照顾着,可从没一个人跟如意这么周到。
她看了如意一眼,心想到,这也难怪,如意是宫女,身家性命系在主子身上,自然处处妥帖。
才想到这里,旁边却传来嘈杂声。
却是李福全的声音,“称心姑娘,您可想好了,您这一走,以后可就别指望能回来了!”
称心很是硬气地说道:“李公公,用不着您提点,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也劝劝您,甭在枯树上吊死,否则回头您年纪上来了,什么好都落不下,到那时候还不如咱们呢。”
李福全气的不轻,他年纪轻,难免火气大,正要骂人,屋子里帘子打起来,如意在门口喊道:“李公公,小主找你呢。”
瞧见如意,称心就有些局促,手指蜷缩,冲如意点点头,就提着包袱跟逃难似的走出了绛雪轩。
如意也没跟她说什么,只是带着李福全进了屋子。
李福气哭丧着一张脸,勉强露出个笑,比哭还难看,“小主。”
乔溪云拿帕子掖了掖唇角,“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小主,这刘常在搬走也就算了,称心也跟着去,奴才是替您不值!”
李福全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眼里颇有气恼的意味。
乔溪云只笑一笑,“人要走,咱们拦着又有什么用,何况少了她,咱们这里也宽敞些。”
“话虽如此,但咱们这里就我们这几个人,如何能伺候好您。”李福全道。
“李公公,咱们这里也有几个粗使宫女,我瞧那绿腊还算不错,就先让她顶替称心吧。”
如意想了想,说道。
李福全有心想叹一口气,可见小主苍白的脸色,又咽了回去,“也只能如此了。”
称心跟着刘常在去是早就说好的事,那妮子前几日来找乔溪云,又是哭又是求,旁边还有刘常在的宫女七月帮忙说话。
乔溪云觉得没意思,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