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仄声一笑:“对你还需要使用幻术?你分明就是想。”
还不承认。
被她说到痛点,贺连衣将红唇吻上去。
她嘴巴厉害得紧,她不好好亲一口,对方势必不会服输。
玲珑在怀里扭动,欲拒还迎,最终那娇艳的花瓣唇也不禁风雨吹打,被她撬开,肆意地迎接那如雨点的吻。
怀了女儿后,玲珑的肌肤比从前更为嫩滑,皮肤泛着珍珠一般柔白的光,亲起来又软又糯,她的身材没没有多大变化,除了小肚肚,手臂和胳膊都如从前一般纤弱。
她不敢有大动作,只轻柔地搂着她,小心翼翼地舔舐,也不敢压着她,只一边亲,一边侧躺下。
亲了一阵后,她松开唇,静静地看着她的神情。
床帐温暖,玲珑的脸近在咫尺,她的脸上开始汲一层薄薄的汗水,就好像蚌壳内壁上沾上的水珠。
水珠滚过的地方,透明的小绒毛软趴趴贴在皮肤上,留下一痕水泽。
她的眼半眯着,眼眶红得像要哭出来,一对雨蝶般的睫毛颤动,嘴角抽搐地喊着她的名字:“贺连衣。”
她捧着她的下巴,凑上去问她:“喊我作甚?”
唇红齿白之间,呼出的气热乎乎的,几乎是有人在威胁她的生命一般,她哭出声来:“亲亲。”
她没想到竟有一天能狠狠拿捏住她,只用带着薄茧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下巴。
玲珑低哼着,刺痛感传来,她横眉盯紧了她,觉得贺连衣无比坏,坏透了,骨子里就是一个坏种。
喜欢自己的小徒弟,却要和她双修,还和她有了孩子。
可她坏得又不纯粹,又有几分好。
玲珑的视线模模糊糊,看见葳蕤的烛火下,她的面孔忽远忽近,额头上一滴汗从滑落,从鼻梁滑落到鼻尖,在鼻尖打了一个圈儿,悄然落在她唇畔上,她抿了抿唇,舔舐干净她的汗水,带着海洋一般的清咸之味,让她五感都激奋起来。
贺连衣凑上唇来,却不吻她,只是抿着唇看她:“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亲你。”
玲珑打了一个激灵,只狠狠裹紧她,双手用力掐着她的肩膀,要她肩上的肉要掐下来似的:“算起来,本尊比你还要大几岁,你凭......凭什么让我叫你姐姐。”
贺连衣笑了,笑玩
弄股掌之间近了无情殿,远远看见一个蚂蚁似的小弟子正扛着扫把蠕动着,飞近才看,原来是一小仙士扛着扫把正在打扫台阶上的积雪。
她身穿碧绿对袄长裙,脚踏厚底长靴,黑白靴子上沾满了白雪,正一步步,顺着台阶往下,扫下来那成堆的积雪。
她扫得忘我,呼吸时重重地,身子微微佝偻,像受过什么伤一般。
冷风掣着连衣的裙摆,发出悉数声响,她稳稳落在雪地上,靴子踏入积雪,发出一声闷响来。
少女似乎听见了闷响,她先是一顿,头缓缓侧过来,那冻得发红的小脸原本僵硬麻木,面无表情,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鲜活起来,她扔了扫把,大步朝她跑来,身后的积雪被溅起,恍若纷飞的柳絮。
她眼睛里闪着希冀,这是她心念已久的师尊,她原本以为,她的师尊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一个转身,便见清冷仙师独自伫立在雪地里,她虽穿着宽厚的衣袍,可也难掩她高挑纤细的身型。
“师尊!”
仙师的面容在冰雪中僵硬,稀碎的雪花飞过她面颊,映照得那双眼眸比冰雪还要冷。
她跑了两步,终于没敢往前,她不再像往日那般扑过去抱着她,对着她撒娇,对着她耍无赖。
因为,什么都变了。
贺连衣冷着眸侧过身,语气如刀,比当初那刺在心口的剑还要令人发寒。
“你怎么会在此。”
贺连衣无端叹息,这钟流萤身为仙门中人,却杀戮心重,为了一个虚拟的情、爱,竟下杀手,实在不像一个修仙之人。
是该逐出师门。
少女听闻她如此说,立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她双眼泛着红,眼泪很快扑簌落下,嗓音也沙哑着,嘴唇抽搐着:“我错了,师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给听你的,什么都依你的,你不要抛弃我。”
她在雪地里跪着往前,终于跪在身侧,一双手抓着她的裙衫,轻轻摇了摇:“师尊,您还记得吗?是您把我从弃婴塔救出来的,您可怜萤儿,是你给我一个安身之所,您又怎么会抛弃我,让我四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