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尽是暧昧声音,玉玲珑顿时耳鸣,脊背打挺,将自己抱更紧些:“你话真多,再说话滚出去。”
连衣忙闭上嘴,嘴角一耷拉,卖力地给她擦起来。
方才还雪白娇嫩的肌肤,被她这么一搓,立即红起来,就像醉酒姑娘的两腮,十分可爱。
玉玲珑紧紧咬着牙齿,也没坑声,倒是十分能忍。
擦洗好了背,接下来是正面。
“尊上,请转身。”
玉玲珑绷紧的脊背微微松懈,她转过身子,面对着她。
水面之上,是玲珑起伏的曲线,身前雪白的肌肤早已经起了一层汗,汗珠凝聚成水晶,在她丝绸般的肌肤上滑落,坠入欲海。
她伸手去擦她的肩,一只较为细小的手抬起,轻轻挡住她手腕。
水珠从玲珑指尖往下滑,顺着小臂到肘关节,啪嗒啪嗒落进水里。
“我自己来。”她眼神闪烁道。
“好。”
她将毛巾递过去,对方接过时,手指无意间和她触碰,带着湿润的水液,和几分温度。
玲珑快速从她手里将毛巾拽出来,拒绝和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她将毛巾打湿,微微扬起脖子,侧颈时漂亮的动脉线条露出来,十分引人入胜。
怎么那么好看呀。
连衣偷瞄一眼,又很快收回眼,她要是也有那么好看迷人就好了。
玲珑洗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看她:“对了,你不下来洗澡吗?”
“哈?”
这是邀请她共浴吗。
“不用,我不洗澡。”
玲珑蹙着眉:“一会儿你要......,都不洗个澡吗?”
连衣摊开手,看看手背,将掌心朝上,又看看手心:“不用吧,我把手洗干净就行。”
玲珑耳根子顿时滚烫,她屏住呼吸:“你还真是,用哪儿洗哪儿。”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她就按摩一个小肚肚,应该不需要洗澡吧。
难不成伺候她,还需要烧香拜佛,沐浴更衣,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乎她说:“今天就不洗了,小宝宝要等不及了。”
这如雷灌耳的话一出,玲珑已经惊得面无表情了,她确定贺连衣就是那个尿性,斯文败类,说的
就是她。
罢了罢了,随便她。
洗完澡后,玉玲珑扶着水池栏杆,破开水帘,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上来,疏影晃动,热气熏香,好一个美人出浴,实在摄魂惊心。
连衣没敢细看,但也知道,若是看一眼会被对方斥责的。
她展开浴袍,待美人走上来后,便拢着浴袍朝她走去。
浴袍盖过珍珠一般莹润的肌肤,还有深陷腰窝,湿发裹着的脊背。
连衣顺势将头发也撩了出来,练剑的手有着厚茧,轻擦后颈脖柔嫩的肌肤时,硌得她微微发痒。
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可她却凝神屏息,神经紧绷。
玲珑怔了一会儿,便用浴袍擦拭着肌肤和头发。
擦好后,转身拿着红色睡裙朝寝殿走去。
到了门口,她忽然转过头来,对着贺连衣瞥一眼:“手洗干净再来,还有,你的指甲太长了,记得修一修,不然会......。”
会伤害小宝宝。
“你懂得。”
玲珑故作轻松,撩开珍珠垂帘帐子,摇曳着身姿进去了。
连衣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已经长了快四毫米了,的确要修剪一番。不然按摩的时候,剐蹭她柔嫩的肌肤怎么办。
“好。”
她马上整干净!
她到池子边,捡起一块香皂,打了三次肥皂,反复揉搓,指缝也要刮干净,确保冲洗干净后,双手举着,指头朝上,等它自然风干。
折回卧房时,她用头顶开垂下来的珍珠帐子,穿身过去。
玉玲珑已经换好一身红色睡裙,半坐在床,一双雪白的腿并得紧紧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正细细看着。
她说到:“我洗好了。”
玉玲珑没抬头,嗯了一声,长发遮住她面颊,看不出她表情。
连衣坐在床边的小圆桌上,待手干了,才从鹅黄色荷包里掏出一指甲刀。
从大拇指开始,一根根修剪起来。
四下安静,仅有指甲被剪掉的脆响声。
那声音听得玉玲珑头皮发麻,眼下捧在手里的书,上面写的是什么,都看不懂了。
真的是,非要在她面前来剪指甲吗?
这不是赤裸裸地勾引,吗。
玲珑面红心热,只把书搁在一旁,去看贺连衣。
她端正坐着,仔仔细细修剪指甲,端得倒是一副冷清,心里早就烂透了,贺连衣真是个坏人,又坏又狗。
剪指甲完毕,她把指甲刀塞进鹅黄色荷包,轻轻用手压了压。
玲珑半眯双眸:“这个荷包倒挺别致。”
上面绣着几只绿色萤火虫,十分生动。
连衣低头,将荷包拿起看看:“是吧,这荷包很好用,我什么都可以放进去,放进去后,那些东西自动缩小,拿出来,又自动变大,就跟多啦a梦小口袋一般。”
“多啦a梦?”
玲珑挑眉
:“是什么东西。”
“一个神奇的宝贝,它荷包里什么都有。”
“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这个荷包也有那样的功能,厉害吧,所以我天天带着。”
玲珑只觉得好笑:“一个荷包而已,这样的东西,我合欢宗也多的是。”
两人并没继续讨论荷包的问题,话题一止,顿时安静了下来,连衣和她大眼瞪小眼。
连衣和她对视,十分尴尬,她先错开眼眸,抓了抓脑袋:“那个,我们开始吧。”
玲珑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她干咳两声,看向别处:“哦,开始吧。”
连衣抿唇微笑,她掏出精油瓶,默默看了两眼。
玲珑双手落在雪白被褥上,不忍抓紧被子,她红着脸:“要吹蜡烛吗?”
贺连衣拧开瓶盖,无香的精油倒入手中,质地十分温和:“不用,不然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