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对着对面合欢宗的粉衣少女,恭敬作揖:“得罪了。”
比赛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钟流萤作为一名小仙士,出剑无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残影绕到那女子身后。
擂台上绿衣翩翩,和粉衣两两打了起来。
粉衣少女重在守,钟流萤则不停攻,她剑指粉衣的颈脖,剑如银蛇,次次险些刺到纤细的天鹅颈。
初棠捏了把汗,她转头望向掌门席的贺连伯:“贺连长老,比赛为点到为止,可你这小
弟子,分明招招都想要我合欢宗弟子的性命。”
贺连伯还没说上话,金石却开口道:“棠左使,此言差矣,我看流萤小侠虽剑剑指着婷芳喉咙,却在关键时刻收剑,她并无害她之心。”
清衡也说到:“的确如此,流萤或是只想吓吓她,这也不失为一种战术。”
初棠一张嘴哪里是这三张嘴的对手,她只闷了口气,死死盯着擂台。
连衣见两道身影打得火热,剑身还打出了残影,但是分明钟流萤要更胜一筹,她的出招也十分狠辣。
剑剑朝着那弟子的眼睛、脸颊、颈脖、心口刺去,但到关键时刻,又收回来。
她看的心惊胆战,谁要是和钟流萤对上,估计都会吓个半死。
刀光剑影,在空中打得铿锵作响,钟流萤回过身,轻点一脚,往后退两步,再抬手,运手挽个剑花,朝着那弟子的丹田刺去。
“啊!”
那女弟子本就被打得没了力气,一时间,吓得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一直退到擂台边缘。
钟流萤会心一笑,她紧追往前,剑尖轻轻抵着她的腹部,缓缓停下。
随后另一只手打出剑鞘,将那女弟子轻轻推下了擂台。
红衣落地,锣鼓响起。
钟流萤,胜。
一时间,众仙门欢呼,几个掌门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明目张胆。
有人笑自然有人哭,初棠狠狠瞪着钟流萤,就是一向面无表情的无心,也朝她看了过去。
初棠对着无心说:“必须赢了她。”
无心眼睛眨了三下,停顿几秒,像是接受指令点点头,机器人一般的声音应了声好。
连衣回过神,如今合欢宗刚刚重建,手下弟子自然没什么能耐的,其实赢了也不算的光彩。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合欢宗会来参加此次簪花大会比赛,难道好好重新建宗立派,养精蓄锐不好?
这是世界难题,她要暗地做什么事呢。
比如,那把钥匙。
此时,连衣看向身穿一身绿衣,头戴绿帽的金石长老。不由叹气,这一身衣裳,的确是十分符合他当下境况。
如烟呢,这种重要的场面,怎的不见人。
钟流萤获得胜利,第一个就是冲到她跟前来,和她道喜。
“师父!”
小孩子心性,眼睛里充满着渴望,渴望被长辈夸赞,渴望被在意的人看见。
连衣赞叹地看着她:“你做的很好。”
钟流萤抿抿唇,眼睛忽闪忽闪,师尊自从出关后,待她比从前亲和不少,虽然她不知道师尊发生了什么。
从前师尊待她好,但也时刻冷冰冰的。
如今的师尊,像是冰冷外表下,包裹着一层糖心的雪媚娘。咬上去,里子定是又软又糯的。
流萤噎了口唾沫,眨眨眼,乖巧站在她身侧。
审判刚好宣读第二场比赛的人。
“合欢宗无心比”
玲珑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此番她合欢宗宝物所藏的地方,便是她带给初棠的。
只是,她没同初棠密切了解,竟鬼使神差,和自家弟子撞上了,还撞上了她的好事。
玲珑的手轻轻点着额头:“你做的很好。”
如烟低着头:“弟子被棠左使所救,这一生一世,都是要效忠合欢宗的。”
“嗯,起来说话。”
“是。”
玲珑左手扶起她的手腕,引她站起身。
她一面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夜她看得不真切,这下见了如烟,才看清她的长相,她果然是男女通杀,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一看就是那般弱风扶柳,任谁见了都想要保护的模样。
玲珑不忍夸赞:“不愧是我合欢宗弟子,不过,我想问你。你既然是去苍栖谷做谍者,为何又和那清衡染指上了。”
问到此处,如烟分明停顿了一番,紧接着,她撩开裙摆,再次跪下来:“宗主!”
她分明有些害怕:“宗主,我与清衡,我和她只是露水情缘,并非真心。”
并非真心?这掩耳盗铃的话,说给别人听听就行了。
玲珑眉眼含笑:“你怕什么,我又没怪你。更何况,你已经有了身孕,这样跪着,怕是对孩子不好。”
如烟半张着口,目瞪口呆仰头看着她,她的保密工作分明做的很好,怎么被玉玲珑全部知道了。还是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合欢宗监视的。
她吓得忙双手伏地:“宗主,弟子不敢欺骗你,弟子和清衡一见倾心,又很是聊的来,她对弟子好,女人家的,就是要比男人心细,温暖,所以,所以弟子......。”
如烟说不出话来,按道理说,玉玲珑的敌人有四个。
三大掌门加上贺连衣,都是玉玲珑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