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是我啊,”江迟摊开手,很无辜地说:“是我还有什么可猜的,还用讨论?”

方思玥激动极了:“迟哥,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我只是单纯想看你进泳池。”

江迟:“......”

白子郡幸灾乐祸,似笑非笑:“看来你人缘不怎么样。”

江迟瞬间就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群损友!套路来套路去就是在套路他!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迟可真是上了贼船了!

江迟反应过来,瞬间转身就跑。

追逐猎物是动物的本能。

江迟不跑还好,他一跑,几乎所有人都朝他追来,浩浩荡荡地冲出餐厅,江迟好像回到了初中,在体育课上你追我赶,谁被抓到就会被一群损友扛着去卡大树。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洪子宵率先追上,如猛虎捕食一下挂在江迟身上,江迟条件反射般一个过肩摔把洪子宵甩出去,却终究没忍心把人扔地上。

就这么一耽搁,江迟很

快被众人追上,

他们拥簇着江迟,

转眼间把他抬了起来。

刹那间,群情激动,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

“抓到江迟了!”

“下水,下水。”

“扔江迟!扔江迟!”

不知道谁说了句:“把衣服也给他脱了吧。”

江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七手八脚地扒掉了上衣。

“还没公布真正的嫌疑人呢,”江迟试图控场,才说了一句话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谁在摸我肚子?”

方思玥尖叫道:“啊啊啊,我摸到迟哥腹肌了!!!”

“方思折!管管你妹妹!”江迟被几个人架着,丁点动弹不得,他放弃了挣扎,只想找个垫背的:“至少把正确答案公布一下吧,答错的要一起受罚啊!”

谁在乎正确答案!

一群人里除去洪子宵,大多都好几年没和江迟见过面了。

听人说江迟变了,但他们见面以后,发现江迟还和以前一样啊,人又帅又有担当,脾气还好,这就是他们的迟哥啊,到底是哪个孙子造谣说江迟变了的?

几个人笑闹无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闹哄哄的凑在一起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不再受控制。

一群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化身幼稚鬼,嗷嗷乱叫,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发疯般抬着江迟往泳池跑。

丧尸围城也不过如此。

江迟快被颠吐了,也算体会到几分秦晏被他扛着时候的感受。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被凌空抛出去的刹那,江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终于结束了。

‘扑通’一声,江迟落水。

水花四溅飞起,砸碎了水中明月。

江迟屏住呼吸,双脚一踩,展臂向上游去,游龙般破水而出。

水珠从胸膛前淌下,盛满了银色的光,如远古战神般雄健瑰丽。

“好帅!”方思玥喃喃道。

“那就下去看!”

方思折实力坑妹,一把将方思玥推下水。

李悠悠下意识去拽闺蜜,却被惯性一块儿带进水里。

“啊!!!!!!”

方思玥气死了,她精心画了两个小时的妆都花了!

她从水里站起来,如复仇女王般伸出手指向方思折:“子宵哥,把这个禽兽给我推下来!”

不用方思玥说,洪子宵已经伸出了黑手。

一时间,岸上陷入乱战,你推我,我拽你,所有人先后落水,接着又在水里打起了水仗。

秦晏站得远远的,没有被这场乱战波及。

江迟潜入水中,避开战场,游到秦晏身边,抬手抹了把脸。

秦晏半蹲泳池边,垂眸看向水中的江迟:“答案是方思折,对不对?”

还惦记着答案呢?

江迟哑然失笑:“对。”

秦晏眼中也浮

现一丝笑,狡黠的眸光微微转动,比水中皎月还要明亮。文表达的问题。

方思玥玩了一会儿有些累隔断玻璃上透明的部分逐渐扩大。

江迟不知道玻璃是透明的,也没拉浴帘,还在欢快地洗澡。

秦晏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条卷帘的珠链。

可这条拉链在浴室里,他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卷帘给拉下来。

浴室内的江迟犹自不知,他背对着秦晏,正在冲头上的泡沫。

江迟洗澡确实挺快的。

秦晏在原地愣了两秒,敲了敲玻璃。

江迟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赤着上身的秦晏,明显呆了一下。

秦晏的肤色很白,是那种天生的奶白色,胸膛覆盖在一层薄薄的肌肉,肩宽腰窄,线条流畅纤细,完全可以去cos永恩,是短视频中很火的那种身材,特别有氛围感。

“这是单向玻璃?,

冷冷地盯着江迟,恨不能化身巨鲸,一口把讨厌的江迟吞下去。

“是衬衫夹上的卡扣,被水泡过后卡住了。”

秦晏把裤子撩开,给江迟看自己腿上绑着的衬衫夹:“你能弄开吗?”

‘轰!’的一声,天惊石破。

江迟呼吸微窒,感觉头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

白皙的皮肤上,黑色衬衫夹的存在感极强,黑与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直愣愣地刺激着江迟的视网膜。

秦晏的腿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晃得江迟眼睛疼。

衬衫夹这玩意实在太违规了,明明穿在自己身上很正常的东西,但穿到秦晏身上,就有着说不出的禁欲。

之前隔着裤子隐约露出一道印,江迟都不好意思看,更何况现在还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

江迟表情一片空白,完全不复方才在泳池边和几个女孩相处时的坚定。

就像盯着美女看的都是女生一样,男人也会被同性的身体吸引,这是源自血脉深处最原始的吸引力。

江迟眸光闪动,理智告诉他别没完没了地看,可眼睛又完全不听使唤,落在秦晏身上就移不下来。

见江迟看得这么认真,秦晏以为对方在研究破解卡扣的原理,并没有出言催促。

这个卡扣这么不好修吗?竟然比兰博基尼的车门还难处理。

又过了一会儿,秦晏耐心告罄:“要不你帮我找服务员要把剪子,剪开也一样。”

江迟回过神:“不用。”

他环视四周,寻找着趁手的工具,最终选定了洗手台上的一次性梳子,他掰下来个梳齿,半蹲在秦晏身前,把梳齿往卡扣里一别。

咔的一声轻响,绷在秦晏腿上的衬衫夹弹开,‘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迟捡起衬衫夹。

黑色呢绒条湿漉漉的,上仿佛还残留着体温,说不出的烫手。

“好了,我一会儿试着修修。”江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