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油君的术式咒灵操术，必须把咒灵压缩成咒灵球后吞下去，才能操纵么？”

吞咽如此体积的咒灵球，纵使已经习惯，咒灵球的味道也令夏油杰依旧感到不适，甚至恶心到作呕。

他强压住这股不适感，没有对新成为咒术师的林小绪表现出不耐烦，而是略有些麻木地，像对很多人解释过的那样开口回答，“是的。”

“那咒灵球最后是进到胃里了？要吞到胃里才能操纵？”林小绪继续追问。

夏油杰：“……”在林小绪之前，还真没有人问得这么细致。

“嗯……应该是只要吞进身体就可以。”绑着丸子头的高大黑发少年认真思考了下，才给出答案，“不一定会到达胃部。”

“那能不能直接在肚子上开个洞，把咒灵球塞进去再用反转术式治好？”林小绪是真觉得这方法可行。

反正如果是她会咒灵操术，那么大的咒灵球她是绝对咽不下去的，她连个直径一厘米的药片不掰成两半都咽不下去！又不能因为咽不下去就放弃那么强的术式……

林小绪看看自己的肚子，将自己脑中思考的东西不知不觉说了出来，“你们说，从哪里下刀不会太疼……”

旁听完两人匪夷所思对话的五条悟：“……”

被林小绪天马行空想法惊住的夏油杰：“……”

“倒也不必在肚子上开洞……”丸子头少年睁开了他修长的眼睛，“虽然不容易，这个大小我还是可以咽下去的。咒灵球的味道才是个问题……”

夏油杰从未与人谈到过的，连最好的朋友五条悟都不曾说过，咒灵球的味道像是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又在下水道泡过一样，是无论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味道。

“不不不！”林小绪摇晃着手指打断了夏油杰的话，“夏油君身体很健康，很少吃药吧？就算是裹着糖衣的药片，吃多了，也会在鼻子闻到味道时就开始想吐。但药片体积小，完全可以塞在软糖之类的东西里面一起咽下去，反正吃到胃里就算成功嘛！所以说，咒灵球的体积才是大问题啊！”

是如果不在肚子上开洞，她就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原本压抑在自己心底的困扰，被人如此不当回事儿的一言否决，夏油杰本该生气的，他原本也不是性情温和的人，但是很奇怪，他这时却很难凝聚起愤怒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这位叫小林绪的新晋咒术师说的话太过离谱。可偏偏她说得那么认真，都考虑起给肚子哪里开洞不疼了。

有给肚子开洞的对比，夏油杰忽然觉得：困扰自己那么久的，咒灵球的味道问题没再那么沉甸甸了。像是一直勒紧在他脖子上的套索，忽然松了一点点，给了他能喘息的空间。

自从觉醒了“咒灵操术”的术式以来，所有人都羡慕他术式的强大，却不知道夏油杰因为这个术式遭遇过什么。

他的灵魂像是被封闭在一个没有窗户、不见阳光的房间里，活得无比压抑。他也觉得自己要一辈子这么压抑地活着了。

而如今，却有人提议要他把房顶掀了。在肚子上开洞把咒灵球塞进去——哪有人会这样做啊！

“也许，我可以尝试将咒灵球压缩得更紧密些，让它的体积更小。”这是夏油杰从未想过去做的尝试。

“啊，这个可以实现吗？”林小绪也被夏油杰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在肚子上开洞也是很疼的，当然能不开洞最好啦！

黑发丸子头的高大少年那双修长的眼睛因为微笑眯了起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柔和，“嗯，有点想法，我会尝试的，如果成功了和你说。”

“哦，好的。”林小绪随口答应。

系统提示：夏油杰对你的好感度加10。

林小绪：……

林小绪：！！！

她飞快调出好感度面板，发现夏油杰的好感进度条果然飞涨了一大截！！可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她刚刚“在肚子上开洞”的提议？夏油杰觉得可行打算试试？

林小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