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白喝的补偿。”
月见里无月抬手抓住,掌心处爬上湿滑黏腻的古怪触感,他摊开手,差点被从布包里挤压出的血腥味熏到。
能不能不要在犯.罪现场随便撕块受害者身上的布当礼物包装啊,你扯卷厕纸裹裹都比这个强吧!
他瞠目结舌地盯着伏黑甚尔,确认对方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后在心里嘀咕。
这人到底怎么有老婆的?
他抖开满是血的布包,一对硕大的的月牙状耳饰滚了出来。
它的底基是银,上面镶满了以黄为主色调的各色宝石,由深至浅明晃晃亮堂堂,掂动时宝石的光晕铺满了手,上面残留的血迹也蹭满了掌纹。
单看造型,这的确很称月见里无月,但月见里无月觉得自己没那个福气把它别上耳朵。
他拒绝猜想这玩意是怎么被伏黑甚尔从它的原主人身上带过来的。
“你最好不是在横滨随便找了个冤大头。”他啧道,顺便把手上的血抹到伏黑甚尔衣服上,“这里可是仅存的净土,你要知道想找一个咒术界不怎么感兴趣的地方可是很难的。”
毕竟自视甚高的咒术界眼中,异能者虽然拥有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但与普通人相比也不过是从需要保护的猴子晋升成了未开化的野蛮人。这份与生俱来的清高无疑惹恼了不少异能者,使得彼此的交流愈发不顺。再加上作为异能者快乐老家的横滨本身牵扯甚多错落复杂的势力,怕麻烦的老古董更是不想涉足。
有时候真要好好感谢咒术界的傲慢。
横滨真完美,要是没有太宰治就好了。
“你放心好了,”可能是看月见里无月突然一副炸毛模样,伏黑甚尔总算开金口解释,“我有分寸的。”
“你最好有。”
月见里无月吸光奶茶,撕开塑料封膜用吸管戳下面的小料吃。
“除了这个,那家伙身上还有个舌钉,我看挺廉价的就没装一起。
“你那是什么表情?”
伏黑甚尔偏头,嘴角的疤轻佻的向上翘:“嗯?被我难得的善心感动到了?”
他又摸出一个布包,这次更过分,整个被腌渍成红棕色,提起来的瞬间布包底部便因为重力积起一个小窝,内部蓄满的红色液体正一点一点的渗出布料往下钻,然后“啪”地一下砸在沙发上。
月见里无月看向伏黑甚尔,又看向沙发上突兀出现的血渍。
“……”
“我们才搬进来一个星期,”月见里无月阴测测道,“你就把房东的沙发搞脏了。”
“你最好给我洗干净,不然我真的会打爆你的头。”
说完月见里无月往嘴里猛倒小料,嘴巴里咕叽咕叽嚼个没玩,似乎想通过活动咀嚼肌控制自己快飚出来的脏话。
终于,他咽下去了,伏黑甚尔的声音随之响起。
“所以你要不要?”
果不其然他又被呛到了。
一阵闷咳后,月见里无月虚弱无力:“大哥,你不觉得送别人已经用过的舌钉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