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宫远徴见她看着他,笑着问她“姐姐不害怕虫子吗?”

“不怕呀,我也学医的。”姜见月回过神来也笑,其实小时候是怕的,只是见的太多了,怕也得忍着……

上官浅敛起神情“我可以去见宫二先生了吧?”

宫远徵说“哥哥晚上从不见客。我先送你去客房休息,稍后下人会把晚饭送去你房间。”

“多谢徵公子。”

将上官浅送去客房,四下便只剩了宫远徴和姜见月两人。

宫远徴默默的摘掉手套,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姜见月的手腕,不敢去看她的表情,目不斜视直直的向徴宫走去。

姜见月只觉得他可爱,动了动手,宫远徴以为她不愿意牵手,有些委屈的松开了,突然掌心一热,只见姜见月将手心塞进了他的手掌。

宫远徴感受到手中的柔软,似玉一般温凉,不禁捏了捏,只听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令宫远徴不由得红了脸颊,可手却握的更紧了。

两人回到徵宫,脱下外袍,只见宫远徴把一小杯冒着雾气的茶盏放到一个温箱里。里面有几朵白色的莲花一样的植物含苞待放。他房中的植物比寻常的都要绮丽而诡异一些,浇灌和栽培方式也大有不同,他盯着它们发呆。

比起捣鼓暗器和毒药,他对待这些脆弱的花草异常地小心翼翼和温柔。

“这是什么?”姜见月好奇的问道。

宫远徴默了默还是回答道“一株很重要很重要的草药。”

姜见月笑了笑,没有再追问,既然这株雪莲能引得宫远徴侧目,那肯定十分珍惜,只是不知道贵重在何处。

宫远徴另煮了碗茶,递给姜见月“这是驱寒的,我待会儿带姐姐去客房休息。”

姜见月接过,说“谢谢徴公子。”

“不许叫我徴公子。”宫远徴听她的称呼这么疏远,不满的哼哼着。

姜见月回想起宫尚角在大殿是怎么称呼他的,迟疑的说道“远徴弟弟?”

“姐姐!”宫远徴委屈道“姐姐真的是将我当弟弟吗?”

姜见月伸出手掌遮挡着勾起的唇角,逗他“弟弟,好像也是个好称呼”

说罢,见他眼眶都红了,泪珠半掉不掉,又连忙哄道“只把你当弟弟,怎么会答应留在宫门呢?”又摸了摸他的头,说“嗯?远徴?”

宫远徴听到这满意了,轻轻动了动头蹭了蹭她的掌心,“这还差不多。”

姜见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调笑道“怎么这么爱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