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云为衫和上官浅并排走进后院,此刻人去楼空的院落显得格外冷清。
上官浅不禁感叹:“几个时辰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但一转眼就只剩下我们三个。”
新娘人选尘埃落定,其他的人自然全数被送离了宫门。
“对了,”上官浅又补充道,“江姑娘也已经痊愈,被送出宫门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江姑娘如此年轻貌美,若是死在宫门,那也真是太可惜了。”姜见月回应道。
上官浅笑道“姜姐姐说的是。”
上官浅看了看云为衫的反应,碍于姜见月在场,没有开口探话。
“坐了那么久,腰都要断了,我先睡了,姐姐也早点休息吧。”上官浅注意到女客院落四周藏着的人影,故意说道。
云为衫却突然也提高音量说“可是我还想找妹妹聊会儿天呢,这么大的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些害怕。”说要就看向上官浅,好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那妹妹们便去吧,我习惯了早睡,就不去凑热闹了。”姜见月不想凑热闹无端被疑,向二人行了礼,转身独自回了房。
回了房间,姜见月在茶案前坐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复盘。
老执刃和少主突然死亡,肯定另有蹊跷,魑阶和魅阶不可能做到……难道是无名?他还活着?
姜见月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宫子羽的突然继任,谁也没有想到,都说宫子羽纨绔无能,看来这个评价也得再多加斟酌,姜见月怀疑宫子羽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简单无害。
突然,姜见月又想到,老执刃和少主已死,可凶手还未找到,宫子羽向来与宫二宫三不合,凶手会将谁推出去做替罪羔羊呢?要即能合理,还可彻底隐藏掉自己的存在。
……宫远徴?
姜见月脑中浮现宫远徴在大殿上做着口型朝她叫‘姐姐’的模样,忍不住发笑,但很快又收敛了表情。
要怎么帮他呢?自己连对方用了什么手段都还不知道……
隔日,暮色四合,角宫庭院掩在阴影里,显得毫无生机。
宫远徵走进宫尚角的书房。书房内照例一片香暗,没有点灯,但宫远徵还是驾轻就熟地走到宫尚角身边。
他书桌前有一方黑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其中泛起涟漪。
宫尚角此刻正站在书案边,微动的波纹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关注。
宫远徵见他专注,询问“哥哥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