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就罢了,回答了小贵人的一些问题,比如家里几l口人,种了几l亩地,历年收成如何,有没有受到豪强的欺压等等。
刘隆几l人和店家聊完,起身辞别离去,前往巡察其他地方。去年秋冬和今年春上整修的河渠确实发挥了作用,但也有一些地方依然如他刚才见的那样干旱。
刘隆一行甚至还遇到两个村子因争水械斗,蔡伦听到声音,赶忙带着刘隆等人远远地避开了。
张衡见刘隆神情怏怏,绕道带他去了一处正在引水灌溉的河渠边。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静静地流淌着,河渠每隔一段距离,就延出一条毛渠。
毛渠被农人挖开,清凉的水滋润着干渴的田地。蔫蔫的麦苗在夕阳下慢慢支棱起来。
太阳变成橘红色,晚霞铺满天空。几l人各回各的住处,刘隆和江平一起回到了崇德殿。
崇德殿比往日安静不少,刘隆才想起母后在他走之前提了一句要去理冤狱。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在朝野上下的印象中,发生旱灾一定是因为有冤屈,所以执政者一般要去监狱里录囚徒查访冤狱,或者对一些情有可悯罪有可恕的犯人给予减免惩罚。
天色将黑,殿外传来声响。刘隆放下笔,出殿门一看
”
李五官掾笑问:那我还能继续当五官掾吗??”
虞诩大手一挥,爽朗地笑起来道:“当然可以,咱们一起去陇西建功立业。”
李五官掾被虞诩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和羌人打一场。除了李五官掾,还有几l人想要继续跟着虞诩,虞诩都应了。
顶着边地八月的寒风,虞诩等人骑马朝陇西郡飞驰而去。
八月的雒阳迎来了一场丰收。
张衡与蔡伦研制出的水车没有赶上夏收,然而用到了秋收上。六七丈高的水车立在河渠和支渠口,昼夜不息地转动,将低处的水不断刮到支渠里。
水声哗哗,水车悠悠。
雒阳城外放眼望去几l乎都是金色的,金色的粟、金色的菽、金色的糜、偶尔夹杂青黄色的胡麻。
江平将刘隆的饭食端上来,刘隆的目光落到一张色泽金黄油亮,洒了芝麻的烧饼上,顿时移不开眼睛。
江平笑道:“圣上,这是庖厨用新收的胡麻做的胡饼,口感劲道,香味浓郁,你尝尝如何?”
刘隆拿起来,咬了一口,舌尖碰到略带甜味的表皮上,眼睛瞬间睁大,一口咬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果然,这胡饼又劲道又好吃。
刘隆吃着吃着脸色突然变了,低头将口中的胡饼吐到碟子上,上面有一颗带血的牙齿。
刘隆茫然地用舌尖舔了舔门牙的豁口,一股淡淡的甜腥味传来。
朕……这是掉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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