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钢铁神兽肩上,离地十来米,周邈看不清陈胜和吴广的身形面容。
其实也没必要去看清他们。
如今的他们,不过是应召而来的这一场大典数千役夫中,普通的两名役夫。
得了粮布工装,改善家境生活,作为大秦黔首,幸福安稳地生活下去,也未尝不是命运的善待。
没了眼下的陈胜吴广,再等君王无道、民生煎熬时,遍地也都会是陈胜吴广。
他从来都相信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老祖宗刻下的反抗斗争的基因。从人与自然斗争,到人与人、与自然斗争,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一部斗争史。
周邈一心两用,感慨一番。
尔后以仙使之名,有条不紊地举行完了这场大典。
至此架设桥梁的任务,全面进入施工之中。
两日后,回归咸阳。
周邈在章台宫中,与始皇陛下说起此事:
“……我没去寻找或打扰他们。就让他们在田亩间,安稳平凡地生活着吧。”
对于历史来说,他们的反抗起义是意义非凡的。但若叫他们自己选,是做上六个月的王,就身死人亡?
还是天下太平,一
辈子安稳平凡地活着?,叔孙通感极涕零,无以为报,唯有以身、报国!”
吓死!以身报国这个好!不是以身相许就好!
“叔孙博士对大秦的忠心,我深切感受到了。”周邈扶起对方胳膊,轻轻地拍拍。
项籍在一旁百无聊赖,很是不耐烦这一套寒暄应酬。
韩信却若有所思。
仙使曾言他‘情商低’,他刚才似乎有所领悟。
与熟人寒暄应酬完毕,周邈终于能直奔主题。
对肃立恭迎的博士部众人道:“尔等之中,方术之士出列,随本使出殿来。”
“就不打扰刘博士和叔孙博士你们了。”周邈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