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头到尾尽干坏事的小混账得意地睨了他一眼,大人大量地体贴宣布:“我们可以只来一发,布鲁斯不会知道的。”

蝙蝠侠盯着他,紧紧地抿着唇。

许久,好吧、也许不算久。

总归在卡莱尔意兴阑珊前,蝙蝠侠回应了他。

蝙蝠车的设计注定他们无法放下椅背,正当他要摘下战术手套时,卡莱

尔按住他的手腕,摸了摸手套从掌心到指腹那一层粗粝的防滑,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他:“我认为可以不用摘,你觉得呢——”

……

蝙蝠侠不敢说这是一场尽兴的交流。

逼仄狭小到连脱衣服都费劲的蝙蝠车驾驶座,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以及最后,偏偏这种时候格外遵守诺言的情人——

蝙蝠侠粗粝的战术手套仍抓着卡莱尔的大腿,任谁都能读出其中的暗示性语言。

然而在布鲁斯跟前纵情不堪的卡莱尔,到了蝙蝠侠这儿l却又恪守规则了。

他全然不顾因过度刺激而依旧不自觉痉挛的兴奋神经,扯过披风草率地擦了擦大腿:“送我去酒店,随便哪个。我钱包丢了,记得付房费。”

语气随意到,仿佛他自己是街头巷口为生活所迫的流莺,而面前的男人则是他满不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的随便哪个恩客。

不知为何,卡莱尔合乎炮友范畴的发言却叫蝙蝠侠更为不满了。

他不确信在不满什么,又或许他十分清楚只是不肯承认。

因为卡莱尔对不在意的人向来是无所谓的态度,而他却被偏爱惯了,不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

假使叫身经百战的哈尔·乔丹再调解一次,恐怕绿灯侠再英勇无畏,面对害怕更进一步又不甘于只是炮友的蝙蝠侠,也只能翻个白眼,然后说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