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和愣了愣。
他还没思考明白这句话底下藏着的深意,就与琴酒擦肩而过。
续和清晰的看到琴酒牵了牵唇角。
“呵。”
那声笑意续和莫名其妙的听懂了。
那是一种——
我知道他会死缠烂打的追上来的——有恃无恐。
之所以用有恃无恐这种似乎不太恰当的词,也是因为续和在那声轻笑里,那声显露着主人情绪的声线里,体会到了很熟悉的东西——胜利感,犹如打败了类似假想敌般存在的傲气。
这种东西在各种组织里都很常见,因为组织是竞争的发挥地,续和还没跟泷泽生的时候,不少有着“上司亲信”这层身份的同事都对他如此表现过喜悦,因为他争过了另一个人得到了那个位置。
“……所以我是什么角色?”续和懵逼的抓了下头发,“啊……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瞥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泷泽生的最新来电了,不禁小声嘟囔道,“泷泽也很奇怪啊……完全不做解释嘛。”
……
泷泽生有时候觉得语言挺苍白的。
没错,就是他长了那么多次嘴,但是好像基本没有用。
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人长嘴是无效的吗?是无效的吗?!
不,其实还是有效的,琴酒憋这么多天都没告诉他他其实一直没被当本人看过,终于还是在分离的这一天爆出来了,泷泽生要欣慰的给琴酒颁发一个坦诚奖,而头脑风暴过后,他完全get到了对方的想法。
那是一种潮湿的,黏着在心脏上的报复心理。
可是这种报复又几乎称不上拥有实质伤害,大概杀人诛心就勉强占了个诛心。
“任谁都会想报
复吧,因为我做了超级差劲的事情。可青年当初明明为了救下他闯入了火海,周围都是高热和浓烟,工藤新一记得自己的眼睛被熏得泪流不止,低头抹去眼泪的时候倏然觉得额头上有水滴落下,而在被抛下高楼掉入救生袋里之前,他清晰的,即使是混着纷杂的燃烧声和风声都清晰的听到了一句——
“活下去吧,小侦探。”
“我的使命才算是完成了。”
之后这人就返回了火海,来不及有更多的救援,那层楼都被剧烈的爆炸吞没了。
泷泽生是怎么活下来的?工藤新一到现在也完全没有想明白,不过暂时没想明白也无所谓,因为在这之前,他发着高热做的噩梦可都是碧眸青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被烧成灰烬的模样。
以至于后来,工藤新一连泷泽生的脸和名字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他走入火场时的决绝。
因为不明白。
完全搞不清楚。
——那副模样,和求死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啊……”在这处偏僻的庭院里,察觉到了什么的泷泽生说,“因为看到了一个人一心求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个小侦探一直承受着噩梦般的压力……我该不会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创伤吧。”工具人职业病让泷泽生下意识关注起了工藤新一的心理状态,但是很快,他耸了耸肩,“但是那小鬼明显比我想的还要坚强。”
下属k在工藤新一走之后开始收拾东西,她整理出来的物件看着特别邪门诡毒,扎的小人都算是可爱的,剩下似乎还有人类的肢干,婴孩的头颅,动物的毛发……
泷泽生沉默的看着,不发一言的计算着她做过的事。
够了。
够她死刑三次的了。
事情办完后就处理掉吧。
如此想着的泷泽生催促道,“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你是想我和警察同时出门撞上吗?”
下属k最后整出了个大行李袋,“这些可都是制作咒具可能用到的道具。”
泷泽生替她扛起东西就走,他们避开前院的警察,从后门走了出去,那里停着泷泽生的车。
下属k见到那辆车后双目圆睁,颤抖的伸出去了一双手,“这个光泽,这流畅的线条,这难道就是最新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