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哥,你怎么来了?那是谁?”
连哥?
听到这个称呼,埃斯特的目光不由分别在这个病号和连恕的脸上逡巡了一圈:
这人分明比连恕大很多,却管他叫哥?
有意思。
连恕却并没有开口回答赵薄的问题。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地上的输液架上:
“你想离开。但是碰倒了它。”
“哎,是。”赵薄点点头,“我也正想问呢连哥!我就记得咱们当时成功进来了,我就又昏了,结果半夜一醒,发现我自己一个人在这病房里,给我吓死了。”
他目光飘移,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你不知道,半夜这儿什么光都没有黑洞洞的,我不知道是幻听还是什么,总感觉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想起来看看这是哪儿。结果一下子碰倒了这架子,给我吓得也不敢动了。”
原来那声重响只是赵薄碰倒了架子。
埃斯特心中放松些许,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两人沟通,暗戳戳在心里记下觉得有用的信息。
“我明白了。”连恕没再追问,“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去和陈隙驹汇合。”
“现在吗?”赵薄问,“这大半夜的……”
连恕平静地说:“再不走,你可能就走不了了。”
他伸手指了指床头柜:“那里的看诊记录,你看过吗?”
看诊记录?
听到这个词,赵薄先是一愣,才转头看向床头柜:
“啊,我还真没看到!”
“你读。”连恕说。
赵薄用左手把看诊本拿过来,翻开:
“这写的乱七八糟的,看不懂啊。哦有了,病人于5月16日下午就诊,右手手腕切割伤,经手术处理后成功止血,伤情稳定。”
“经判断,病人伤情较为严重,术后持续昏迷,应住院治疗,住院时间……”
赵薄惊异的声音响起:
“七个月?!”
连恕的脑海中再度浮现今天白日,他离开前看到的词句。
鲁伊斯医生笑容满面,告知他和陈隙驹等“文森特”醒来后或许就能离开,但是手上却正写下——
“该病人不建议出院,将长期留观治疗。”
连恕决定回来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任务倒计时,同样还有鲁伊斯医生写下的这行话。
至于为什么鲁伊斯医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