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抛锚？”道格念着这几个字，然后忽然笑了，表情中充满嘲讽。

“原来你就是这样一点点改变宿命结局，然后把你宇宙里的超级英雄作死，最后落得被一颗核弹打死的命运的？”

“你从来不尊敬命运，怎么敢要求命运也厚待你？”

这话太犀利，以至于让约课一时间没想好说什么，他嘴开又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么宿命？”

但没等道格解释，他自己又在一起想起来。

城市意志是不被允许影响人类生活的，他们不能被看见不能被接触，除非有代行者的出现，他们从出生到湮没几乎在世界上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们是一座城市的意志，是有思想的魂灵，但却被限制了所有自由，没有任何行为能力，反倒自身的形态和性格等会因为一座城市人文的变迁而被迫改变，作为城市意志的他们也很难说他们的意志到底是不是自由或者独立的。

他们几乎是被人类所束缚着的，故而很多城市意志并不喜欢、甚至对人类的态度都是仇视的。

在此之中，道格对超级英雄的敌视态度也不算意外，毕竟没人会喜欢束缚自己的存在，尤其他们还拥有格外突出的能力，随便一场战斗都能击毁一大片建筑，这等同于在城市身上挖了一刀。

道格在约克之前就知道他的存在，那时候2333号宇宙的纽约还没被毁灭，那蠢货还在乐颠颠地观察人类生活，悄悄动用能力，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改变世界，这几乎震惊了整个城市意志和国家意志群。

约克是难得一个可以影响现实的城市意志，它突破了对城市意志的限制，一开始借由一股风或者一颗石子，滚雪球一样获得能力改变世界，让其他城市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但没有城市贸贸然实践或者行动，他们都谨慎的选择观望，看着那个被改变的面目全非的世界，选择用时间检测这样做的可行性。

事实证明其他城市的谨慎是对的，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约克被毁灭的全过程，于是城市意志发挥能力的方法，就被所有城打上禁术的标志。

作用当然是有的，但代价也相当惨烈，没有人能够承担死亡的风险。

也是在那个时候，所有城市意志第一此见识到了宿命和因果的威能，这个他们一直知晓，却没敢去触碰的东西大发神威，彰显了他绝对的威严。

这东西在不同宇宙群有不同的叫法，在迈尔斯蜘蛛侠宇宙叫“节点”，在东方世界叫因果，在神话中叫宿命，更多人说起他，都会充满崇敬与恐惧的念出“命运”二字。

就像钢铁侠注定会在阿富汗的战场见证死亡，美国队长永远也跳不完那支舞，犯罪巷的弹壳和珍珠洒落一地，氪星科学家终会提前预料到母星的灭亡……

没有人能逃脱过命运，有人曾试图改变，但那座城市已经在核弹之下丧生。

但他始终不相信命运！

如果世界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为什么不改变它呢？世界崩塌时接吻，在宇宙尽头拥抱，这比没有目的的存活可精彩的多！

“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你要知道那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就像是做工粗糙的炒菜机，严格要求你的每一步用量，但最终呈现出来的却是绝对算不上好吃的熟制食材……”

约克试图向道格传输自己的观点，却被对方一口打断。

“但至少我还有饭吃！”

空气陷入了僵局，两人都意识到自己说服不了对方，约克闷闷不乐的陷入思索，而道格则沉默着望向窗外，他无比熟悉的自己、繁华又空虚的纽约城。

“但现在不一样了，道格，”约克终于想出一个点，他叹了口气，声音变得轻和软，带着点示好和服软的意味。

“你看看你的城市，还有2333号地球，这个世界的走向已经被改变了，原本的规则被打破重塑，命运也混乱的没有定式，现在去做出改变吧，那是为你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