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想到近些日子里来的遭遇，情绪波动，连那一分对蛇女的忌惮也跟着消失。

她扯起嘴角，怨怼颇深，“将我带回蛇女一族，供你族人取笑玩乐，毫无尊严，难道不是你的意思吗？”

段藤表情怔住。

她在心底疯狂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快出来！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系统出现得很快。

更快的，是直接传到段藤脑海里面的画面。

殷墨被逼吃生肉……

殷墨被扔去万蛇洞养小蛇……

殷墨被关在地牢里面，脚上系上铁链……

甚至于，有部分男蛇，对她虎视眈眈。

“草！”

段藤怒火翻涌，她看着衣着破烂的女子，掏出一件崭新的法衣递给对方，又为她清理好身上伤口后，这才低下头，不无愧疚。

“对不起。”

如此诚恳的语气，倒是叫殷墨愣神。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

毕竟段藤这种修为，大多眼高于顶，若是真想折磨她，说出去，也只会得到殷墨自己倒霉的评价。

不会有人为她伸张正义。

更不可能得到对方的歉意。

是对方的阴谋吗？

殷墨心中惴惴，瑟缩着，想要离这个奇怪的女人越远越好。

只是很可悲，她根本逃不走。

若是能成功逃走，她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殷墨沉默不语。

段藤在她的沉默里面，更加煎熬。

她难得温柔，几乎是用哄的，将法衣送到殷墨手里面，“这裙子不喜欢？我还有其他颜色，蓝色的会不会喜欢一点？”

殷墨见她坚持，虽然满腹疑虑，但还是伸出手去，捉住法衣。

“这个就很好。”

“那你先换上。”段藤眼巴巴地看着她。

殷墨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她现在，衣不蔽体，确实需要一件新衣服。

她快速换好法衣。

紫色裙摆飘飘，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段藤却不理会，而是看着她裙下双腿，抿起唇来。

“你的法术，是谁破的？”

殷墨看了眼自己的双腿。

就是在蛇尾变成双腿过后，她便迎来了可以称之为悲惨的遭遇。

想到这里，殷墨苦涩发笑。

“前辈，不是你安排的吗？”

她像紫色的蝴蝶，冲着段藤扇动翅膀。

“不是你说，要人好好［照顾］我吗？”

段藤讶然，瞬间便想明白一切。

她面色微沉，也不顾殷墨略微抗拒的表情，一手将人拦在怀里，身形模糊，消散。

与此同时，威严的女声，自废墟而起，逐渐扩散，传遍荒漠。

“所有族人，速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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