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灯听见这个名字后，很明显地变得局促不安了起来，他轻声问道：“您跟云舒同学是什么关系？”

叶洛安道：“云舒曾经也是我的客人。”

喻灯垂下眼，流露出失落来：“这样啊，我以为您认识他。”

“云舒已经死了。”大概是因为一直陷入循环中自顾不暇，喻灯暂时并不知道云舒与虫族同归于尽的消息，叶洛安顿了下，又补充道，“他在前线和虫族的战斗中死去。”

喻灯下意识道：“……可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抱歉。”

“你当时和云舒之间发生了什么？”叶洛安来了兴趣。

眼下对方的困局既然是自己马甲蝴蝶效应造成的，叶洛安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要帮忙，他得先搞清楚当年云舒跟喻灯的第一次交集。

喻灯仔细回忆道，“一年前，我遇到了一次意外事故，失去了双腿。本来喻家决定让我去机甲系就读，但是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我使用机甲了，所以他们自作主张将我调剂去了生物科学专业……您可能不清楚，在首都学院机甲系就读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当今君主偏好战争，加上前线虫族肆虐，所以世家子弟想要有所建树，首先选择的就是机甲专业。而我被调离，意味着……”

他哽住了，没办法说完最后残忍的事实，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色更加难看。

叶洛安帮他补充道：“因为你失去了双腿，家族把你从权利中心放逐了。”

“对。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调剂名额其实是是顶替了一位叫云舒的少年他的报保送资格。一开始我因为双腿被废、家族放逐而自暴自弃，心灰意冷没有办法再去关心其他人，所以等到我得知真相后已经很晚了，我本想去补偿云舒的……却……”喻灯眼神灰暗，“陷入了梦魇中的循环。”

叶洛安静静地看着面前了无生气的青年。

云舒是他凭空创建出来的马甲，没想到意外跟喻灯牵扯过深，从而导致了这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如果不解决这个麻烦的话，喻灯的灵魂大概会在无休止的循环中崩坏掉。

叶洛安道：“我可以帮你脱离循环。”

喻灯抬眼，眸底闪过惊喜与一丝犹豫，“您难道真的是神明？”他喃喃着发出声音，“其实我本来已经已经存了死心，直到我的妹妹改变了循环。我想救她。”

叶洛安道：“交易是卖家和买家的事情。既然我能帮你脱离循环，你自然要给我支付相应的报酬。”

“我可以，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心甘情愿。”喻灯果断道，“只要能改变我妹妹的结局。”

叶洛安笑道：“假如让你出卖灵魂给我呢？”

喻灯毫不犹豫：“可以。”

他定定仰望着叶洛安，青年的眸中写满了坚定。

“好。等到改变你妹妹的结局后，你不能再留在现实中。”叶洛安道，“从那之后，世界上不再会有喻灯。你将一直留在我的店里给我打工，直到寿命耗尽。”

喻灯哑了嗓子：“好。”

他早就在循环中被磋磨成了行尸走肉，这个世界除了妹妹已经没有任何让喻灯所留恋的东西了。如果没有叶洛安的要求，他大概会在愿望完成之时坦然赴死。

可叶洛安给了他一个可以支撑着活下去的目标。

喻灯眼眶微湿，看向店主的眼神添了几分虔诚。

黑长发的店主勾起唇角：“既然这样，那——”

“我们的交易正式开始。”

【马甲“霍伊尔”已启用，扣除星币一万！】

让喻灯回家等消息之后，叶洛安再次来到系统的换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