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沧州冷声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咦?
迟清礼愣住了,剑锋划破额心,一滴血淌入眼眶,润得瞳孔通红。
“掌门,我不是!”她急切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已经晚了。
无论她说什么,这铺天盖地的煞鬼,已经是无可辩驳的铁证。
暮沧州眉心一皱,长剑中灌满了灵气,猛地向她劈来。
迟清礼起剑去挡,可她又怎会是玄苍掌门的对手。
手腕吃痛,尘寂“哐当”被击飞,迟清礼心跳一停:那是师尊带她去领的剑!
她顾不得什么,慌忙去够,未曾料到长剑已对准了心脏。
千钧一发之时,乌鸦飞旋而下,尖啸着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好
姑娘,醒醒!”这一句太轻、太软、一下子戳进白玦心里,
本就不太牢固的防线,
被摧得分毫不剩。
【清礼,我没有不要你。】
白玦很想这么说,可声音在喉中绕了一圈,又沉了下去。
世间万物环环相扣,所有细微的改动,都会带来不可控的变化。
她不敢,也不能再承受一次更加惨痛、更加剧烈的后果。
白玦狠了狠心,道:“别再喊我师尊,我也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子。”
她最是知道怎么伤人。
呼吸被抽干,血气一点点褪去,迟清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书灵冰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请立刻将迟清礼封印,押入牢狱之中。”
魔族的生命力比人族旺盛许多,哪怕斩去头颅四肢,都能靠着魔气复原。
故而,必须将剑刺入心脏之中,才能将一名魔族彻底封印。
白玦攥着扇柄,藏在里头的刀刃压紧手心,刺破了一点肌肤。
可这点疼又算得上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