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说的急了,自称都换了。
“哪怕看在妹夫妹妹的面子上,儿子也不会舍弃她啊!”
“都是你!你执迷不悟!明面上慈爱,背地里坏事!”
“这算哪门子的坏事?我做什么了?”
“磨磨性子而已,她太傲了,我也是怕她将来吃亏。”
“我和母亲都要她留在家里,她能吃什么亏!你还说不是你坏事?”
王夫人被这样指责,挺直腰板,红着眼睛看向贾政,捶着胸口哭起来。
“我坏事?可我没害死儿子!”
“读书科举,那是没本事没祖宗的穷鬼们干的事,我儿子有姐姐,又有舅舅扶持,能坐享其成,又何必这么辛苦?林海科场的关系,捡起来又如何?比金陵王家的势力如何?难道一个儿子送命还不够?”
“还要给另一个儿子留个克死全家的丧门星?”
贾政指着王夫人的鼻子:“你你你——愚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她克了谁了?”
“那可说不准,到时候你人都没了,还想要那个丫头替你调教孙子?”
“再说……”
“咔嚓!”
贾母摔了茶碗,王夫人闭着眼睛流起泪来。
“媳妇说话不好听,可老太太,您也是执掌过一大家子的,这些人胃口多大,您最清楚啊。咱们若是抛下以往那一套,这家马上就散了。”
“老二媳妇,从珠儿死了,你有怨气,我们都知道。但以往那套就算了吧,,撇清还来不及,不要再提,到你们这一代就止了。你看看老大,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也要宝玉这样?”
“何况今天不是争论这个的,我问你,你干嘛指使下人克扣林丫头东西?”
“你也别咒她,她不好了,你难道就有益?”
“便是她不嫁宝玉,你领她出去见客,也有面子,她和宝玉兄妹感情好,将来无论说给谁家,都还能帮衬宝玉!现在你伤了她的心,以后可怎么办?你还想要她的命不成?”
“老太太,媳妇没说要克扣她,她们这些女孩儿,都在我跟前长大,元儿也格外看中薛林两个妹妹,我怎么会要她的命?”
“哼,你那点小手段。”
贾母咕哝一句,只是王夫人提到元春了,她也不好再追究。
“你身边的亲信,有几个太不像话了,要处置!或撵走或发卖,或者送到关外去,不许再用。”
这便是给此次危机定性了,那几个奴才便要赶出去。
王夫人并不情愿。
“卖了他们,外人知道还是赖我!于娘娘和老爷面上也不好看。”
贾政已被王夫人说服了。
“老太太快息怒,你媳妇你知道,她连自己屋里丫头也管不清爽,这才把事情都托给琏儿媳妇的,我相信她果然不知情,此次必然是那些下人们擅作威褔,我一定发狠教训他们,挨个传板子,让外甥女消气!”
贾政叫来赖大,赖大没接声,反回道:
“大老爷、大太太来了!”
“老太太,哎呀人齐全。”
“弟弟啊,听说外甥女在你们家受委屈了,哎呀,可给我心疼坏了,她在哪儿,怎么不见人?”
“老太太,我最疼孩子,我可怜的外甥女啊——我苦命的、早去的妹妹啊!”
“老大媳妇,你来添什么乱呐!”
利益在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了,由于不够不要脸,贾政王夫人说不过贾赦邢夫人。
房梁上趴着的玩家:嗯嗯嗯,说的对。